要知道,清河公主给他曲辕犁和耧车的图纸,郭怀仁今天是来请旨让工部量产,下发到各州府,在民间普及的,谁知道遇上了这档子事儿。
清河公主说的很清楚,她没这搞发明的本事,都是程处亮画的,还说明了程处亮不把图纸给郭怀仁的缘由。
郭怀仁对程处亮的人品和德行,立刻又有了全新的认知,现在这群狗官居然拿生活作风问题说事儿,还扯到了什么浸猪笼,老郭就不想忍了。
“陛下,臣有一言。”郭怀仁站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向老郭,这可是大唐第一喷子,魏征见了都得绕路走。
如果老郭要是给程处亮和李银环在这队狗男女定性,那事情可就板上钉钉了。
御史言官们都觉得,老郭还是喷子体系的人,就算是现在不做喷子了,但骨子里的本质还会在。
“你个白眼狼!”老程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老郭,“俺儿白特么对你们夫妇那么好了!”
郭怀仁也懒得搭理老程,对着李世民一拱手:
“陛下,大唐律疏也没规定,大唐的驸马就不能纳妾啊!
程怀亮和李银环的事情,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知道。
程处亮十岁之前没开窍,是个人都要拿捏欺负一下的傻子,每次都是李银环保护他。
那时候程处亮就说过这辈子必娶李银环,人家无非就是要实现小时候对李银环的诺言罢了,和浸猪笼有什么关系?要说只能说程处亮作为男人没忘本,没忘对一个女子的承诺!
大唐律疏里面,可没说有什么罪名要浸猪笼,那是很多宗族的恶习罢了。如果非要把程处亮和李银环浸猪笼,那臣就觉得,这群言官在侮辱大唐律疏,无视大唐律疏!真正当诛的是这群言官!”
“……”
刹那间,御史言官们没脾气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郭怀仁,在心里大骂郭怀仁是叛徒。
“人家小两口办学,碍着你们啥事儿了?”
老郭的目光环视全场,“老夫最近在和媳妇备孕,原本不想骂人,但你们有点欺人太甚了。今天正好拿你们练练手,是你们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
“……”
御史言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挑战郭怀仁的权威。
“垃圾!”郭怀仁一脸不屑,“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
“陛下,程处亮是我工部的人,老臣也说句公道话。”
阎立德缓缓站了出来,“既然他们弹劾程处亮,那就让程处亮和他们对峙一下好了。”
“闫大人,都知道程处亮是孔大学士的师弟,你们都和孔大学士交好,摆明了就是偏袒。”卢承思气不过,反驳道。
“卢承思,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孔颖达脸色铁青,双目充斥怒气,“孔某的师弟怎么了?他是凭真才实学搏来的,你们想入孔门,老夫还不要呢!”
“孔二愣子,你和一个后学较什么劲?有失身份!”郭怀仁拉了一把孔颖达,然后看向卢承思,“卢承思,我们都不帮程处亮,孔二愣子也不帮,你们和他对峙!”
“当真?”
卢承思眼睛一亮,御史言官们的眼睛也是一亮:你们这群老家伙要是不动口,我们一群人肯定喷死程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