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义,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李长思站起身,“风月之事,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你和我讲道理?”李崇义哈哈大笑,“真是虚伪,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想拿了陆姑娘的一血?”
话落,李崇义的目光如刀,扫视其余人,瞬间让那些文士不敢何其对视。
整个后堂之内的气氛也变得无比压抑起来。
唯独程处亮,抿了一口酒,淡定如风,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陆垚垚咬着嘴唇,露出心有不甘的悲凉,恪守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要面对吗?
李崇义说的没错,河间郡王家里有权有势,李崇义真要强迫赎身,今晚就的洞房。
陆垚垚心里虽然愤怒,但无论怎么挣扎都显得苍白无力。
“陆姑娘,说出你的条件。”李崇义步步紧逼。
陆垚垚沉默了一会儿,看到李崇义势在必得的架势,就知道今天终究是难逃厄运。
“若要我出阁……”陆垚垚叹了一口气,“我做了一幅画,只要猜到作画用的染料材质,在写一首能看穿我内心的诗,即可!”
“这何难之有?”李崇义一脸淡然,“那就请拿出你的画作吧。”
这时候,李长思开口问道,“陆姑娘,如果你的条件萧家哥哥完成该当如何?”
“那就和李公子一较高低,胜出者,我出阁!”
话音刚落,有人取出来一副画,摆在众人面前,这是陆垚垚的一副自画像,画像中,陆垚垚依靠在凭栏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明显能看到陆垚垚神色中透露的无尽哀愁。
然而,让所有人奇怪的是,这幅自画像却不是笔墨画,而是用一种说不出材质的东西画出来的。
李崇义看到之后,脸色一怔,伸手摸了摸,这种材质有清晰的纹路,似乎不是出自大唐。
萧锴也去仔细看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他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染料画出来的。
“油彩?”
程处亮下意识的开口,然后发出来的确是谁都听不懂的音阶。
李长思和牛见虎距离程处亮最近,正要发问,却发现陆垚垚手中的琵琶突然掉在地上。
“你……”
陆垚垚瞪大了眼睛看着程处亮,激动的全身不断颤抖,然后口中也发出几个别人听不懂的音阶。
“别让他们猜了,这辈子他们都猜不到的。”
程处亮无所谓的耸耸肩,“陆姑娘,猜染料材质就略过吧。来出题,今天小爷在,任何人都不能让你出阁!”
“谢小公爷仗义出手!”陆垚垚对程处亮一欠身,脸上洋溢感激的神色。
“在大唐,只有长子才可以继承爵位的,所以我不是什么小公爷,你叫我二公子即可!”
“是,那小女子这就放题。”
说话间,陆垚垚身边的侍女,立刻放下一道红帘,红帘上有三幅对联。
众人看过去之后,纷纷赞叹,这女人着实不简单。
第一个对联是“寂寞寒窗空守寡”。
第二个对联是“前汉书,后汉书,前后汉书汉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