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他们臭脾气,小小的羽林卫中郎将,就比我高两个品级罢了,也敢在这里撒野?”
程处亮安抚了一下阎立德,“伯伯,看我不弄死他们!”
“处亮,皇城内的胡人,是陛下的颜面,是陛下给胡人将领敞开的博大的胸怀,不能搞出人命!”阎立德抿了一口茶。
“那就打残他们!”程家人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工部尚书何在?”
契苾真剌一脚踩在门框上,不屑的看着程处亮和阎立德。
“呔!”程处亮厉声叱喝,“小小五品中郎将,见到阎相还不参拜?”
契苾真剌上下打量程处亮,狂笑不已,“小崽子,你在和我说话?老子上拜天地,下拜皇帝,唯独不拜他们这群弹劾我的穷酸混蛋!”
“站在大唐的国土上,就要遵守大唐的规矩,不拜你也得拜!”程处亮冷哼道。
“我乃铁勒人,你们大唐的规矩和我没关系。”
契苾真剌嚣张的口气,让阎立德嘴角一抽,随时都能和契苾真剌翻脸。
“哦?不是唐人?”
程处亮破天荒的笑了,“那你就是意图行刺工部尚书、大唐宰相的刺客奸细!”
话音刚落,不等契苾真剌反应过来,程处亮抄起烧的滚烫的陶壶,对着契苾真剌的脑门子就砸了下去。
啪!
水壶破碎,滚烫的开水烫的契苾真剌哇哇惨叫。
“来人,抓刺客!”
程处亮丢掉手里的茶壶拎手,对着外面高喊,“工部的兄弟们,抄家伙抓刺客,行走的五百贯,不要白不要了!”
很快,程处亮就和契苾真剌扭打在一起。
工部的人员听到呼喊,相互对望之后,抄起身边一切能用的家伙,涌进了后院,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什么沙子、什么石灰粉和渔网,全都飞向铁勒人。
工部大门口执勤的羽林卫禁军,早就看这群铁勒人不顺眼了,但奈何契苾真剌是中郎将,比他们官大,又是一个体系的,只能忍气吞声。
程处亮喊着一嗓子,工部上下也全都高喊抓刺客,皇城禁军也不惯着他们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很接地气儿的喊了一句,“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兄弟们抄家伙,打残他们!出了事,有程家二公子顶着呢!”
往常,禁军对铁勒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一朝占理,可就不一样了,吃亏的就不是皇城禁军,而是铁勒人了。
大唐羽林卫戎卫皇城,号称京城十二卫第一战力,绝不是吹出来的。
工部大多数都是文职和工匠,战斗力很渣,胜在沙子和石灰粉管够。
可很快,铁勒人反应过来,组成一个军阵反击,打得工部上下四散奔逃。
阎立德没有动,重新找来一个陶壶,继续烧水。
羽林卫众人就觉得,程处亮烧了右亲卫的帅旗,都屁事没有,有他牵头的便宜架,不打白不打,天塌下来程家人顶着,怕个毛线,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