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秦皇帝要修建长城,众大臣纷纷进宫来劝谏他。
大臣们道:
“陛下!目前我大秦国力虽强,但实在不宜修建长城啊!”
“朕非修不可呢?”秦皇帝冷眼看向下面一众大臣。
杜宇来到众大臣面前开口道:“陛下!若是修了唱城会有以下几个坏处!”
“哪几个?”
“其一,修长城会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这势必会加重百姓赋税!”
“其二,其他归于我大秦的六国百姓会如何看陛下?”
“其三,我们前者才和旬高丽达成合约,现在急急忙忙修建长城,这不是摆明了没有和人家求和的诚意!”
李斯听闻他说这些却连连叹气。
一旁的蒙挚悄声开口道:“难道杜参军说的不对?”
李斯道:“条条都在理!可是依着这样的方式去说,陛下未必会听!”
他太清楚秦皇帝的性子了,你越是和他强调什么,就越会激的他生气。
果然,秦皇帝冷哼一声道:“你说的三点理由!其中两条朕都接受,只是唯独第三条……朕不能接受什么六国不六国的,既然现在都是我大秦的人,从他们那里征收点赋税怎么了?这过去十年以来,我大秦原有子民的赋税可是一直远高过他们的!”
“这……”杜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事实的确如秦皇帝讲的这样,大秦原有子民的赋税一直远高于其他六国。
这里面的原因自然是秦为了稳定其他六国人心而制定的国策。
可现如今,秦皇帝觉得其他六个地方经过了十年的发展,现有生产力水平和原有大秦地方差不多一样,为何还要给他们优待?
这让秦皇帝十分懊恼。
其实上次秦皇帝坚持打莽子,这次修长城都是为了把这件事情拉出来直接说。
李斯和杜宇理解秦皇帝的想法。
只是这种事情,需得徐徐图之,不能一蹴而就。
不然把六国百姓逼得太急了,说不定他们就会造反。
“若再无事!各位就退吧!”秦皇帝驱散了众人。
似乎上修长城这件事情就暂且搁置了。
但李斯等一众大臣明白,恐怕明天他们来上朝,秦皇帝要说的还是这件事情。
这天,难得李斯亲自去拜见了蒙挚。
过去李斯几乎不会来拜访蒙挚,后者见到他,十分意外道:“李相怎么会想起来看我?是来找我叙旧的?”
李斯道:“哈哈!我和大将军每天都能见到,能有什么旧可说?我来此还是为何大将军说白天朝堂上的事情!”
蒙挚道:“李相大人最了解陛下心思,你都和陛下说不通,找我又能如何呢?”
李斯道:“我倒不是让大将军来劝你去说陛下的。只是大将军性子向来急躁,你要是急着去劝说陛下,势必会反惹得他生气!”
“所以呢?李相大人有何高招?”杜宇此时也来到了蒙挚府邸中。
听他言语带着刻薄,李斯没有生气,表现的大度道:“我来此不是和杜参军斗嘴的。劝陛下修建长城这件事情一定要慢慢来,象你今天这样直接给陛下提,恐怕会适得其反!”
杜宇不是愚笨之人,仔细思索李斯一番话后,他觉得对方说的是很有道理的,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他又道:“那李相大人,那天陛下要问他们修建长城的意见,我们既不同意,也不表态,就说陛下裁决就是,你看如何?”
李斯笑道:“陛下见我等迟迟不表态,他肯定也不会直接决定。”
第二日朝殿上。
秦皇帝继续昨天的问题问他们道:“朕要修建长城,你们看如何?”
李斯先道:“一切陛下决定就是。”
随后一众大臣也道:“一切陛下决定。”
昨天这些人还集体反对他,现在这些人的态度让秦皇帝一时难一适应。
这种不适应,也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他在想,自己要是直接下令去修建长城,势必会让天下人对他口诛笔伐。
但若他是在众臣建议下去修建这长城的,那么天下人骂也只会骂这些臣子……
随后秦皇帝又问杜宇道:“你昨天不是道路最多吗?今日怎么不说话了。”
杜宇回道:“臣……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往后几天,秦皇帝再问,他们都是一样的回答,这让秦皇帝十分无奈。
可事情有时候偏偏就不随人愿。
进来,有个叫墨守规的中年儒生来到了秦王都。
这个儒生,过去七国尚在时就有很大的名气。如今一来秦王都就受到了许多权贵的招待。
好巧不巧,他从这些权贵口中知道了秦皇帝近来要修长城的事情。
知道此事以后,他表现的义愤填膺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过去就曾听闻这位秦皇帝暴虐,现在我是见识到了!”
当即他就决定要去面见秦皇帝和他理论!
可谁又都不敢把他送到秦皇帝面前去触他的霉头。
最终没有一个人肯帮墨成规。
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人帮他,他该死心才是,但越在四处碰壁,他却越受到激励一样,越发显得有斗志。
乃至于,他觉得一个人的力量不够,从天下各地都召集了儒生过来。
一个月后,数以千计的儒生聚集到了秦王都。
乃至于,惊动了李斯。
李斯年轻时曾也学过几年儒学因此认识墨成规。
李斯见到他后,将墨成规客气请到了自己府邸,然后对他道:“你要劝陛下,我不阻拦,但不该是这个时候!”
墨成规见对方是来阻止自己的冷笑道:“李斯!你难得就如此铁石心肠,要任那暴君修长城,加重天下百姓的赋税不成?”
李斯无所谓道:“行了!墨兄,你这些话对外面你那些学生喊艺喊可以,到我这里就算了!你来秦王都无非就是想借陛下修建长城一事用你们儒家来打压陛下,以此来让你们儒家名扬天下!我……说的可对?”
“你……李斯!你倒是把我想成小人了!”墨成规显然有些生气。
因为对方的的确确把他心中想的给说了出来。
他来此,还真不是为什么天下百姓,而是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