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也算是个明白人,虽然眼前遇到的案件比较奇怪,但最终他还是把尹武生收监到了牢里。
这件事情完了以后,姜子牙没有做过多停留,辞别楚已往向他处而去。
如今四海统一,各地都没有战事,他倒是想在人间在走走回昆仑山。
走了十多里之后,他来到了一处小县城。
此县名为鹿县,原是魏地的一部分。
正巧的是,此处也正在审理案子。
似乎上近来秦地的案件都比较多。
但姜子牙觉得这也正常,毕竟一个国家刚刚统一,百废待兴,更需要快速稳定。
就见县令门前,正围着一群人。
姜子牙打听之后知道,原是此地一个姓郑的豪强杀了人。
但又听说,这个案子已经处理了三天都没有结果。
这到让姜子牙不解了,他问一边的百姓道:“这么一目了然的案子,为何办了三天都没有结果?”
有人笑着回他道:“小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豪强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李相大人的远方表情,谁敢动他?就说这先县令,还是这郑家豪强给送上去的!”
其实就说这件案子,县令本人办的也十分憋屈,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于是他便差了衙役去拿郑姓人来。
不多时几个衙役去而复返,但他们的面色十分难堪。
县令问道:“郑孟远你们拿来了没有?”
衙役面色显得越发难看,随后摇头。
此时在他们身后,一顶车马车竟然直接到了衙门,然后出来一个满脸胡茬,脸上尽写骄横模样的中年圆腰男子,提着腰间的玉带走了下来。
他就是郑孟远,并且穿了一身颇为华丽的衣服,一点都不像是被人传唤过来一样,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县令此时发话道:“郑孟远,你霸占人家胡老汉的女儿,你认还是不认?”
下面一个老者又哭又骂对着郑孟远道:“你这贼人,霸占我女儿!”
郑孟远则没有马上理会他们。
他自顾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对着县令正眼不看,然后横气对胡姓老者笑道:“我说老丈人,我几日前和你女儿成就好事,你不来可真是可惜的很啊……你不知道你那女儿叫床可厉害了!”。
实际上他虽把胡老汉女儿抓了去,但却并未用强,只是把她关在房间里,说这话无非就是气他一下。
“狗屁!什么两相情愿,我就拿一个女儿,却把她夺来去!”胡姓老者听闻他这么讲,气的直翻白眼,登时就要气过去,从椅子上跌下去,多亏一边姜子牙将他扶起,给他度过续些灵力过去,他情况才稍好些。
“你……你,你这贼人,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拼了!”老者指着郑孟远又骂一句。
后者则完全不理会他。
此时,姜子牙又把目光看向了县令看他怎么说。
县令见郑孟远一直不理会自己,他道:“郑孟远!先不说你霸占人家女儿是不是为真!你敢蔑视我,我便可治你的罪!”
在现有的秦律里面,如果被审理的人对审理人态度嘛蛮横,审理人有权处罚他!
“你算什么东西?就你这个县令还不是我当初让你做的?郑孟远冷笑一声。
县令自然脸色不好,但却不是被郑孟远给气的,而是对方这么说,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曾经他也算是有些才能在身的人。
可惜,天下平定,无他可施展的地方,他只能来这里在郑孟远帮助下做个县令。
如今要是真的让郑孟远难堪他这个县令还能长久?
到底怎么办?他心里顿觉烦躁和无奈。
沉吟少许后,他望着百姓,继而收回目光开口继续道:“郑孟远,你这贼子,你说没有霸占人家的女儿?但人家怎么高你?这怎么说?”。
郑孟远笑道:“我们两情相悦,大人哪儿听说的是我霸占她了?还有啊……”。
说着,他竟然直接起身走到县令面前悄声道:“大人,你我本该同仇敌骇,一荣俱损,要知道你这个官还是我让你做的!我要是这上面弄出点出点幺蛾子,我想大人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你说那时候你怎么办?”。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即便我不让你做这个官!可这一城的言都是归我管的,我要是在这里面动点手脚,你一定不会好受!”
粮盐是一国生计之本,若是出了事,县令明白日后的仕途势必就要止在这里,天天受郑孟远的窝囊气。
这一切,姜子牙听的真切。
再看县令,面色无喜无悲,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而又听得身旁的胡姓老者悄声无奈道:“哎,以前那个姓刘下大夫的在的时候就官官相护,现在还是这样……什么世道嘛!”。
姜子牙现在观县令神色,感觉他差不多也是要做官官相护的那一个。
姜子牙却突然一笑对老者道:“老丈,相信我,这位县令大人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这话说得让老者不明所以,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姜子牙突然大步走向郑孟远,然后不顾他还在和县令说话,神色恭敬道:“这位想必就是郑大人了,我看你举止豁达、神情自若,定是明辨黑白的,倒是比张大人更像个县官老爷啊!”
县令见姜子牙服装怪异,一身蓑就出现在了衙门公堂上,他冷哼一声道:“你是何人?别人审理案子,有你什么事情?你又是什么东西?”
听着对方骂自己,姜子牙笑笑不语。
现在也就是他脾气收敛了,换做以前,他早就把这家伙一掌拍死了!
但他也不会就这么装哑巴,于是他道:“我不和愚笨之人讲话。”
县令自是有些生气,郑孟远喜道:“是吗?你倒是会说话,我也这么觉得!”。
县令则是听闻姜子牙这没头脑的一句话,气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倒是个势利人,知道会奉承人,这会自己倒先老脸贴上去奉承了。
再说这县令。
他的心胸本就不算宽广,更是极好面子,想到自己要不做表示,下面百姓就会小觑自己,身边衙役也会鄙夷他,日后他怎么抬头!
想到这些,一股怒火直窜他的天灵盖。
他对着郑孟远怒道:“你这贼子,你说你和胡姑娘两情相悦,那是你们私事,其中不好取证,但是你霸占这位胡老丈财产怎么说?今日我若不杀你立威,本官如何做这一地父母官?”。
到了此时,他想的还是面子问题。
话罢,他更是命人抬出铡刀,要把郑孟远直接砍了脑袋。
他说得慷慨激昂,加上做出此番动作,倒是真的把郑孟远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