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翊钧和卢飏并没有想着给他们这个机会,随后朱翊钧便命李恩宣读圣旨了。
按照卢飏的意思,大明要在各个海贸港口建立海关,海关直属大明中央朝廷,第一任海关税长就是卢飏,而各地海关的人员构成则是由前两次战争受伤的和退伍的将士担任。
这些人的纪律性和服从性都很好,而且对卢飏忠诚,对大明忠诚,用他们来管理海关,卢飏用着比较放心。
而且卢飏借照现代海关的里面来管理,内部监督制度相对比较完善。
当李恩宣读完圣旨后,朝臣们一脸懵逼,他们本来还想分一杯羹的,但是当朱翊钧拿出圣旨来的时候,他们便也明白了,朱翊钧早就谋划好了,这事根本就没有他们的事。
另外,圣旨中说的那些复杂的海关知识,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过,根本就弄不懂,就甭说想从里面渔利了。
更为关键的是,海关队伍里面竟然还有一支军队,圣旨上说是缉私队,类似于各地官府的衙役,不过当他们听说队伍是从刚刚打了胜仗回来的京营和新军中选出来的后,就知道这事并不简单。
而且缉私队的经费也不从当地出,而是中央朝廷直接划拨,人财物都不归地方管,还有每年的轮换驻防制度,这让那些地方势力很难打入进去。
“陛下这是怎么了?老是弄一些咱们听不懂的词,那个海关缉私,还有阶梯税率,免征额,贸易保护,保护民族工商业啥的,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出了勤政殿,礼部尚书不解的问。
“我若是明白,便早就知道海关这事了,还用的着你问。”
方从哲最近不怎么高兴,因为作为内阁首辅,他越来越不清楚皇帝的想法了,而且好多事皇帝都不找他商量了。
“那你看这事能成吗?”
户部尚书毕自严又问。
“成不成的我哪知道,李公公念了半天,字我是都认识,但是连在一块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我连陛下究竟要干什么都不清楚,能不能成,我就更不清楚了。”
方从哲边说边摇头,接着又无限落寞的道:“哎,老了老了,快跟不上趟了。”
“是啊,咱确实是赶不上趟了,就说之前那个什么银行,早知道这么赚钱,当时就让户部出银子了,现在內帑出了,听说一年能赚一百多万了,现在陛下打仗都不让户部出银子了,自己直接就能出得起饷银,而且我听陛下说,还准备在济南、杭州、泉州、广州、武汉、西安和成都都设立分行,要到那时候,我估计一年得收入三百万都不止啊。”
毕自严说起银行这事,如今就是满脑子懊悔,而且不光他自己懊悔,户部上上下下都在埋怨他,本来挺好的一块大肥肉,如今却一点也吃不着了。
“不给你要钱不是挺好嘛,省的老朽每次打仗还得看你的脸色,我看这样挺好,你看这次军饷充足,兵强马壮,直接就把老奴酋给抓来了,咱上次参加宴会,老奴酋不还给咱跳舞了嘛,冲这点,我就觉得挺好。”
兵部尚书念念不忘老奴酋被迫营业的事,每次喝多了,都会给别人惟妙惟肖的学这段,弄得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哈哈哈,这少卿老弟还真是壮我国威,也是,反正不给咱们要钱,咱们也轻松了许多,陛下有银子也是好事,若是哪里再有个天灾水患什么的,咱们就不用急银子了。”
虽然这些朝臣们都有各自的派别,但是在打建奴这件事上却是出奇的一致,所以现在一提老奴酋跳舞这事,众人都是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