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马好,有自知实在跑不过鞑子的夜不收便往两边跑,避开鞑子攻击的方向,然后再寻机跑回车阵。
这一百余人,等到跑回车阵中,就剩下了五十余骑,其中一些人则是死了,还有一些人则是跑散了,而回来的这五十余骑兵,还有一半身上都带着箭伤。
这便是战争的残酷,刚才还在面前活蹦乱跳的人,顷刻便没了呼吸。
“大人,是虎蹲兔的鞑子,大约三千余骑。”
夜不收的队长张虎腿上插了一杆箭羽,不过丝毫不在意,冲回车阵后,便一瘸一拐的跑到卢飏面前来禀告。
卢飏闻言,点了点头,让他下去4医治,此时那些郎中也已经摆开了架势,已经开始医治受伤的夜不收了。
卢飏单独在车阵中给医疗兵划了一块地方,军士们看到有一百多个郎中在,心里都镇定了不少。
得知只有三千骑兵,卢飏长舒了一口气,车阵摆好后,这三千骑兵便也翻不出大浪了,正好可以拿来练练兵。
卢飏穿好盔甲,骑马便来到军阵前,大声吼道。
“鞑子就三千骑兵,而我们有一万五千战兵,还有近五千辅兵给你们做后勤,咱们还有车阵,都别慌,按照训练时候的要求打,正好拿他们来练练兵。”
得知卢飏要领兵出征后,这次升叔和狗子也跟着卢飏来了,充当了卢飏的侍卫队长。
两人一左一右护在卢飏身边,让卢飏感到安全了不少,其实卢飏现在的武功要比升叔高了不少,但是战场上流矢很多,乱拳也能打死老师傅。
卢飏一番鼓动,军士便都安下心来,再加上卢飏就处在车阵后面,和军士们站在一起,士兵们也都镇定了下来,而且受卢飏的影响,张维贤等勋贵也都站到了一线,立时为士兵们提气不少。
卢飏的视线里已经能够看到呼啸而来的骑兵了,三千骑兵的威势着实不小。
“稳住,稳住,火枪手在前,弓箭手在后,虎蹲炮手装填准备,长矛手列队准备,听我口令,预备!”
卢飏将手高高举起来,然后旁边的令旗手也将令旗高高举起,分布在战场上的旗手也是如此。
卢飏盯着那领头的骑兵,目测着距离,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卢飏浑身紧绷,右手猛的往下一挥,嘴里大喊一声“放!”
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火铳声响起,卢飏本想再放进一点打,但是这些火铳手都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卢飏担心他们离得太近承受不住压力,到时候不听命令自己乱放一气,那就歇菜了。
所以在五十步的距离,卢飏便命令开火了。
五千火铳手,卢飏分了两队,如今开火的是两千五百人,不过由于过于紧张,两千五百杆枪就响了发火成功率只有两千。
不过即使这样,两千火铳齐射,还是给鞑子造成了一定的损失,如同一条线般,冲在前面的鞑子骑兵被横扫一空。
卢飏来不及看鞑子的损失,接着又道:“弓箭手放!”
听到卢飏的命令,旗手又换了一块蓝旗,接着就挥了下去。
紧接着弓弦响动,哗拉拉便是一阵箭羽飞过。
卢飏紧接着又发出指令:“虎蹲炮准备!”
随后又是一阵旗语,不等弓箭手撤下来,两人一组的虎蹲炮手便穿插进空隙中。
此时骑兵已经进到了二十步的距离,鞑子骑射出来的弓箭已经有很强的杀伤力了,有不少弓箭手被射中,旁边等着的担架兵便赶紧弯腰跑过去,把受伤的弓箭手给抬到医疗兵那里去。
第一轮火铳齐射让鞑子骑兵损失了三五百人,刚才一轮弓箭齐射又让他们损失了几百人,如今三千人的骑兵还剩下不到两千五百人,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两轮齐射让骑兵的马速降了下来,冲击力不比刚才了。
此时最快的骑兵已经冲到了二十余步的距离,弓箭手跟他们展开对射,步弓对骑弓,明军保持着优势。
二十步到五十步的距离非常好,极其适合虎蹲炮发挥最大的威力,卢飏见炮手都已经就位,接着就挥下了手臂。
又是一阵旗语翻腾,接着二百门虎蹲炮同时爆发出巨响,两万个石子铁球高速飞向骑兵群。
这种密集阵型,骑兵又已经失速,对于散弹炮来说就是活靶子,所以这轮炮击过后,粗略估计得杀伤五百人不止。
虎蹲炮打完之后,卢飏便把最后的那两千五百名火枪手派了上去,这是最后的远程攻击序列了,若是还挡不住鞑子,那就只能让长矛手和刀盾兵上了。
不过这些鞑子骑兵没有给卢飏继续练兵的机会,等到虎蹲炮的硝烟散尽,卢飏便见到了满地的人马尸体,然后就是掉头逃跑的骑兵。
此时鞑子已经逃跑,卢飏尽管知道再一轮齐射的效果不会很好,但是为了练兵,卢飏还是让剩余的那两千五百名火铳手又来了一轮齐射,这样火枪手便都算在战场上开过枪了。
“哈哈,赢了,赢了!”
见鞑子逃窜,张维贤等人便咧着大嘴跑了过来。
“这就是少卿说的火力输出吧?不过咱这还没输出完,那些鞑子就顶不住了。”
定国公徐希文也是大笑不止。
刚才两军对射的时候,这几个国公侯爷伯爷的也没有跑,有力的稳定了军心,卢飏对此很感激。
“有几位爵爷压阵,什么鞑子也是白瞎。”
卢飏几人说笑了两句,便又命夜不收出去探查,因为他不知道鞑子是不是真的撤了,还是诈败,所以卢飏并没有让人出去追击,所有人都在车阵中休整,火铳手和虎蹲炮手赶紧装填弹药准备。
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等到前出探查的夜不收回来禀告说鞑子真的撤了,卢飏才让长矛手和刀盾兵出去割人头和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