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走了,云舒刚想起身,一个身影却突然闪进了房中,随后一把将云舒的被子掀开,顿时春光大泄。
“太阳照屁股了!”
吴香看着云舒羞红的脸,揶揄的大声笑道。
云舒被吴香这一闹,顿时更加无地自容,赶紧又将被子拉过来盖上。
不过云舒拉被子的时候,岂料吴香也跟着钻了进来,然后伸手就抓住了云舒。
“姐姐和公子昨晚闹的太晚,害的我都没睡好,姐姐你说怎么办。”
云舒此时被吴香抓住,也不敢反抗,只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我们下次注意,一定注意,实在不行便让公子去你屋。”
早在延庆的时候,云舒便时常与吴香睡在一张床上,平时云舒也经常跟吴香开这种玩笑,两人也并不以为意。
“姐姐说什么呢。”
吴香到底是没经过人事的,虽然云舒也跟她说过一些男女之事,不过她也是只了解表象,人胆子不小,但真说到了关键之处,便只得败下阵来。
趁着吴香羞涩的时候,云舒看准了床头的内衣,伸手赶紧拉到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便穿上了。
有了少许衣服在身上,云舒便自在了一些,接着便跳出床外,拾起地上的外衣,赶紧往身上套。
“妹妹,你别着急,我给公子说说,让他尽快收你入房,到时候你便自然知道姐姐我的不容易了。”
此时云舒已经穿戴好了,论说荤段子,吴香哪是云舒这种已经开了荤的少妇的对手,两句话便羞红了脸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若说吴香一开始是为了救父兄才委身卢飏的,但随着对卢飏的了解,她如今对卢飏却是仰慕不已,尤其在云舒被收了房之后,这种情绪便更甚了。
夜深人静,当她孤身一人躺在床上,听着云舒的声音的传来,心里也是痒痒的很。
此时被云舒说到心事,她又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顿时更加羞愧难当,捂着被子挤出几个字来:“全凭公子和姐姐做主。”
此时卢飏几人已经来到了街上,因为没有吃早饭,便找了一个街边铺子,一碗云吞一个胡饼,几人吃得香甜,身上也很快暖和了起来。
此时已是腊月三十,街上的店铺不多,不过这家东直门街上的早点铺子却依然开着,趁着今岁的最后一日,再赚些银子。
“你这胡饼最是地道,比我在山西吃的好吃。”
吴国祯吃完一个胡饼,觉得不过瘾,便又要了一个。
“公子识货,我这烙胡饼的手艺可是祖传的,早在唐时我家便在长安做胡饼生意,至今已有六百年了。”
这会儿已经日上三竿,铺子里的生意也不忙了,烙饼的老头也坐了下来歇息,顺口给吴胖子搭话。
不过他这话刚说完,卢飏几人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唐朝便做胡饼,这老头也够能吹的,而且从唐朝灭亡到现在已经七百年了,这老头说瞎话也不打哏。
不过卢飏几人还是有涵养的,看破不说破,而且卢飏还顺着老头说下去。
“老伯,你这胡饼着实不错,只是缺个东西,名声不够响亮。”
那老头看卢飏这几人都是青衿打扮,知道是读书人,此时百姓对读书人还是很尊重的。
“缺什么东西?”
老头赶紧问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卢飏卖的什么关子,也纷纷表示关切。
卢飏闷头吃了一口云吞,然后才缓缓道:“缺个独特的名字。”
“你看这京城里,卖胡饼的可不止你家,大家都叫胡饼,如何能衬托出你胡饼的与众不同来。”
卢飏说的朴素,这老头也是个机灵的,于是便赶紧问道:“公子意思是?”
“你得取个新名字,跟其他胡饼区分开,让别人一提起胡饼,便能想到你家,那便是好了。”
卢飏说的在理,老头想想也确实,光东直门街上,早上卖胡饼的便有七八家,饶是他觉得自己做的好吃,但食客都是吃胡饼,也并不特意往他家来。
“公子给取个名字呗。”
做生意的皆是会看脸色的,见卢飏提起这茬,便知道这公子肯定已有了主意,便赶紧顺着问道,反正也不花钱。
再说了,若是名字取得不好,他也可以不用,反正里外没什么损失。
“老人家您姓啥?”
见卢飏原来是给这胡饼取名字,其他几人也活跃了起来,不等卢飏说话,杨文岳便先问了起来,看来是已有了主意。
“小老儿我姓柳。”
“那便叫柳记胡饼。”
杨文岳起名字倒是起的快,不过众人闻言皆是嘘声,连着那柳老头都不甚满意,不过柳老头也是老实人,虽然不满意但还是表示了感谢。
有杨文岳这砖石在前,后面孙传庭和吴国祯也想了两个名字,一个从色香味上取名为香满城胡饼,一个从食客感受上取名为还再来胡饼。
这两个名字相对要好一些,特别是香满城胡饼,柳老头已经决定要采纳了。
不过起头的卢飏还没说,柳老头还有意思期待。
“我觉得这胡饼的名字得独特,而且还得体现出老人家胡饼的特色来,你看这胡饼是从这炉中倒吊着烤的,所以叫‘吊炉胡饼’如何?别人一听你这胡饼,便知道正宗,而且独特,尤其对食客而言,只听‘吊炉’这名字便感到好奇,能不前来尝尝吗?”
卢飏说完,那柳老头便立刻拍手叫好,其实之前那香满城和还再来的名字也不错,但老头总觉得太过文绉绉。
来这里吃烧饼多是进城干活的苦力,名字起得太有文采,反而会对目标客户造成困惑。
这老头不识字,但是做生意还行,一眼便觉得这吊炉两字似乎更对自己的胡饼,当下便表示要用这个名字。
而且这老头还颇为精明,趁着卢飏几人吃饭的档口,便打发婆子去一旁的纸张店借来了笔墨,好趁热打铁,让卢飏等人留下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