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收拾了几日,又买了些被褥家具,三人便搬了进去。
正屋三间,卢飏住了一间,一间会客,一间做了书房,两女则住了东西厢房,三人各自都有了私人空间,倒也互不打扰。
安顿下来之后,云舒便风风火火的做起了肥皂生意,连带着吴香也忙碌了起来,但两女都不让卢飏插手,怕耽误他进学,倒是卢飏成了闲人。
不过,随着六月一日日的过去,卢飏的休闲时光便也不多了。
于是在七月初一这天早上,卢飏起了个大早,好好收拾了一番后,便去了国子监报道。
明代国子监是全国最高的学府,虽然此时相比于明初,国子监的地位有所下降,但因为举监生和贡监生的存在,仍会出不少的进士举人,时人也不敢太过小觑。
明代国子监起初是在南京,后随着成祖迁都北京,国子监便也随之迁到了北京,不过在南京的国子监仍然保留,称为南监。
再卢飏那个时代,明代留存的国子监已经成了一个旅游景点,只花三十元便可进去游览,卢飏便去过几次,此时再走近这所记忆中的古老建筑,心中又是一番滋味。
这时的国子监,自然要比卢飏那个时代残存的建筑规模大上许多。
明代国子监坐落在崇教坊,正门位于东直门大街,往北直接便到了北城墙,占地大约百亩,几乎占了崇教坊的一半,在京师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是极其难得了。
走近国子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东西两座牌坊,过了牌坊便到了正门,上书“太学”两字,飞檐斗拱,看上去也颇为气派。
卢飏在门口驻足片刻,身边不时有身着青衿的士子进出,看上去都颇为斯文,一派书香之地。
此时的国子监祭酒是名噪一时的大儒刘宗周,管理上甚是严格,虽然国子监中也有荫监生和例监生,但对上刘宗周这样的大儒,也不敢太过造次。
待门子验了身份,卢飏便信步迈入了国子监的大门。
明代国子监也是古代四合院的建筑风格,只是房舍更多,跨度更大而已,而且院中多栽种槐树,名为“文昌槐”,取文教昌盛之意。
卢飏看着眼前这些从元朝时便栽种在此的古槐,不由想起当年游览国子监时,一些高考生还来拜古槐的场景,心中甚是感慨,不知这里的槐树是不是就是后世的那些古槐。
国子监占地面积颇大,建筑也多,光教室就有四厅六堂,每堂还分若干班级,卢飏问了好几人,才弄清楚去哪里报道。
七拐八拐进了主管国子监生学籍的录籍司,卢飏将延庆州给自己开局的证明文书交上,一个小吏仔细核对之后,又问了卢飏几个问题。
卢飏不是冒充的,自然也没什么问题,那小吏便在一张上书“监照”两字的制式文书上提笔写了:“案今准延庆卢飏入监进学,年十五,中长身材,面白无须。”
卢飏看了一眼,便明白这大约是自己的“学生证”了。
那小吏写完,随后领着卢飏去了另一间公事房,房中坐着一个穿鹌鹑补子官府的老头,又验了一遍,这才收了那个监照,等祭酒大人审核后再统一盖章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