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打听清楚了?”
陈矫:“清楚了,茌平县令叫满宠,山阳郡人,以执法严苛著称,年纪不大,在东郡威望不小。
此人兼任兖州刺史从事,对曹操忠心耿耿,麾下两千经历过镇压青徐黄巾之役老卒,不好对付。”
昌霸大步流星的赶过来,仰头把陈矫递过来的水喝了个干净,咧着嘴任由一旁军医减去胳膊上箭矢:“茌平小而坚固,曹贼经营日久,甚得民心,满宠还组织数千壮丁上城。要想在敌人援军赶来前攻下,损失恐怕必大!”
刘备:“放信使南下。
扎牢营寨,做好野战准备!”
“好咧!”昌霸长出一口气,立即下去部署。要是刘备下令强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没有3、5000人死伤,决然拿不下来!
陈矫见刘备、昌霸一点都没有偷城不得的沮丧或懊恼,而是立即转为围城打援。心想主帅头脑清醒,大将应变迅速,爱护士卒,士卒才能乐为之战!青州兵要是不胜才没天理。
……
过了三日,夏侯惇、乐进即帅三万余人来救援茌平。
在城楼上曹军士卒见到援军旗帜,都兴奋地大呼乱叫。
满宠却一点欢喜之色都没有,额头皱成川字,暗自嘀咕:“要是倾巢而出也不是刘备对手,对城中士气将是极大打击,只怕守不住!”
满宠紧张地观看战局,见夏侯惇军前锋稍有小挫,即向南撤退,而主力不敢直接对战,而是在南面一乡集就驻守不动,心想夏侯惇、乐进还真是稳健。
却听见接连不断、此起彼伏的痛惜声、叫骂声,转头才发现城墙上士卒们就像被戳破的水囊,一个个灰心丧气。
对夏侯惇的龟缩,臧霸、昌霸、董袭都十分不满,纷纷派遣士卒辱骂、挑逗。
夏侯惇这次却学乖了,知道野战决计难以胜过数量更多、骑兵更多的青州军,不论如何难听,也不出来。
青州军只能陷入最不愿看到的情况——与兖州军漫长的拉锯战、阵地战、对峙战中。
……
五日后
夜色如水,淅淅沥沥春雨下个不停,经过白天战斗的青州军早早休息。
哪知道巨大的危险正在迫近。
“帐篷湿了!”
“到处是水?”
“又下大雨?”
凌晨哗哗的水声响起,一往无前向南冲来。
连日大雨使青州将帅士卒误以为是降水所至。直到茌平城南营被大水淹没过膝盖,茌平城西碻磝丘上的西营,还有不少士卒尚在梦中。
“啸营?”
刘备为南营喧哗声所惊,一边出帐观看,一面在亲卫帮助下穿戴甲胄。
夜色之中,不明就里,只听河水之声,将士们惊呼声,敌人喊杀声不断传来。
“别放箭,我是都尉董袭!”董袭带着一小群士卒涉水上碻磝,远远就哭喊道:“主公,那天杀夏侯惇,掘开了黄河大堤!南营昌霸部两万人全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