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属下乃海隅鄙人,想向刘君请教一个问题,刘君不会拒绝吧。
请问去年北海多少人口,今年多少人口?”
刘谦:“北海国十八城,去年户十五万八千六百四十一,口八十五万三千六百零四,今年户十二万六千三百一十八,口六十三万五百零七。”
太史慈:“人口减少的原因,可是六月之后的黄巾乱起?”
“那是当然,也与之后被刘太守运走5万口有关。”
“慈有一事不明,东莱郡十三城,去年户十万四千二百九十七,口四十八万四千三百九十三。今年亦遭乱,人口都大量减少,依然有户八万五千一百一十六,口四十一万六千八百三十二人。为何东莱只减少了六万多口,北海却减少了二十二万余口?”
刘谦:“这。。。人口多少又有何关系?”
“北海、东莱一同生乱,刘府君能迅速平定东莱,北海太守却屡次败仗,因此北海损失更大。刘府君见临郡有难,亲率东莱子弟救援,没想到北海上计吏竟然恩将仇报。臣等冤枉啊!”太史慈一个方脸大汉,竟然声泪俱下,见者无不叹息。
刘谦:“你血口喷人!北海国是靠自身力量平定黄巾的!”
太史慈转身下拜:“陛下,诸位上官,太史慈本偏僻乡野之人,无通经做文之能,有幸被刘府君选为上计吏,是因为有一颗忠心一点武勇罢了。我愿赌上郎中的资格,与这位刘君比试武艺,以证明东莱有襄助临郡的能力!”
殿前比武?!
“好!准奏!”皇帝刘宏正听得打瞌睡,立即同意了,迫不及待起身。诸重臣拉也拉不住,“怎么个比罚,步战决斗,还是骑战决斗?”
众人都为之汗颜,一直没有说话太尉马日磾忙说:“不可,陛下面前流血相拼,大不吉,不可!”
于是改为在殿外比试,首先比射箭
刘义逊也有些勇力,射五箭,皆中红星:“无名之辈,还是再练几年!”
太史慈只是一笑,口咬四箭,手捻一箭,猿臂拉弓,如同满月。
嗖!嗖!嗖!嗖!嗖!
众人一看,箭把上一个没有。
“刘义逊,胜!”马日磾,“咦,等会,有情况。”
众人仔细检查,发现太史慈箭靶红星处是空的,原来五箭全部射中了红星,前两箭已将红星钉到地上,上,后面三箭穿靶而过,钉在二十余米外的墙上。
第二场比马术,太史慈刀劈、矛刺,无一落空,将做障碍物的稻草人、木桩一个个打的稀巴烂。
第三场,双方各拿木刀相拼。刘义逊此时已经输了两场,战意全无。
太史慈也不用招式,只连续几下重劈,劈断对方木刀,将之一脚踢飞,转身来报:“陛下,幸不辱命!”
皇帝见太史慈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浓,国字脸,目光清正,就喜欢了几分:“刚才木刀比试,卿为何最后一下用脚?”
太史慈:“陛下当面,下臣不敢伤人性命。”
皇帝问了几句,见他下手有分寸,为人方正有义,越发欢喜:“如卿一般之人,刘太守属下有几人?”
太史慈:“十来人吧。”
“好,大善!以后卿就只忠朕一人!”皇帝当场赐虎贲中郎,属条候董重。一旁的何进、袁绍、丁宫、曹操脸色僵硬,卢植也惊诧莫名。
被留在宫里,太史慈才如梦苏醒,回想起刘备让他早归,母亲临别时的哭泣,不禁一阵头大,请教卢植:“陛下怎不让我回东莱?”
卢植:“哎,没想到丁宫等步步相逼,也没想到你太过英勇,竟然被皇帝看上,卷入立嗣之争,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