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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儿:“不怨恨大父拖累了你?”
本来第二次党锢主要到父子、兄弟、部分门生故吏为止,打击范围只有二千人左右。今年夏天故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将严重的旱涝灾害与党人被禁锢、宦官掌权联系在一起,激起了宦官党的激烈反对,将所有门生故吏、姻亲,甚至早已分割财产的从兄弟牵扯在内,打击面达到几千上万人!
禁锢名中就包括李膺的孙女婿,袁绍!
袁绍:“怨恨?我怨恨宦官,怨恨这黑白不分的世道。对大父一点不怨恨,反而异常佩服,佩服他刚直不阿,事不辞难,罪不逃刑!他是我一生榜样!
被禁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你我这一生,做个在野村夫村妇,逍遥自在。”
李兰儿扑入袁绍怀中,感动得嘤嘤哭泣,半响抬起头来:“夫君,白天守庐,晚上。。。回来吧。”
“此事,有违礼法,怕是不行。”拒绝怀中美人求欢,是那么困难,袁绍的拒绝虽困难,亦坚决。
袁家数代精通《孟氏易》,袁绍其中佼佼者,是命定论的坚定信仰者,认为一个人生下来要做“大事”,就必须对自身的要求严格甚至到苛刻,从道德品行上,一言一行上与普通人区分开来!在一次又一次的战胜自己的过程中,变得愈发强大,成为非同寻常之人,才能为上天选中,做成非同寻常之事,达到非同寻常之成就!
袁绍推开李兰儿,转过头抱琴端坐,琴声中都是淡然之音。
要做孝子,就要守三年之孝,若在母亲坟墓前违背礼法反而乱性,岂不是为乡党笑,为士林笑,为天下笑!若白天守庐,夜晚睡女人,岂不会被人批评为虚伪!
李兰儿对着夫君背影看了半响,轻泣几声,默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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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何伯求到了,说有事相商!”
袁绍大喜:“哈哈,我之张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