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关索知道军医除了担心自己外,也担心他本人受到牵连。既然自己这条命比原来更加精贵,那还是多保重一点吧。
待到军医走后,关兴前来中军大帐看望关索。此刻帐中只有关索的几个亲兵,再无其他外人,兄弟二人也彼此放开了不少。得知关索并无大碍后,关兴忍不住叹息道:二兄,你今日何必如此较真!只要斩了文钦,全军将士定然不敢再犯军规!”
“若是挨这三十军棍能免去后续麻烦,我何乐而不为。”关索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关兴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能够理解关索的用心良苦。
“二兄刚一回来便发生这种事,小弟还未来得及恭喜你加官进爵,更获得假节钺之权!”关兴又是感慨道,“日后二兄便可见机行事,主动出兵讨贼!”
“既获重权,便更要尽心尽力,方能不负圣上信任。”关索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关兴说道,“三弟,你明日便收拾收拾,返回成都!我回荆州前,圣上特意许诺你一个月假期!”
“当真?”关兴闻言,下意识地喜出望外。荆州本就遭受魏吴两面觊觎,又因为张飞病故、李严叛乱等一系列事件,镇守诸将极难离开,即便是回乡探亲,也必须尽快返回。关兴上一次回成都,还是关索出兵交州期间,距今已有两年。
“你离家许久,也是时候回去探望母亲与大兄!弟媳与统儿更是十分思念你!”关索微笑着说完,却也连忙叮嘱道,“只是千万别说我挨了这三十军棍的事,尤其是对你嫂子,我怕她放心不下!”
关兴微微点头,忽然也面露难色:“可是二兄这里……军中方才发生文钦之事,我此时离去,未免不妥……”
“由我坐镇,自可无虞!”关索正色道,“我还需要你将此事原原本本面奏圣上,表明我懊悔之心,以防有人从中作梗,添油加醋!”
文钦打死一名百姓,看似是小,可若是被一些居心不良的小人得知,难免会向刘禅进谗。防人之心不可无,关索刚刚才获得假节钺,不得不用心处理此事。
“既如此,我自当助二兄一臂之力!”关兴明白关索的用意后,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关索又让关兴把文钦剩余的财产上交国库,并命五个鲍家庄的亲兵随同护送,待到明日一切事务处理完毕,便可启程。此番关索给关兴安排了二十五日的假期,除去往返路程,关兴大概能在家待上十余日,不过关索特意叮嘱关兴,一定不能误了归期,否则他也无法徇私。
交代完关兴后,关索又在床榻上歇息了好久,方才起身离开营寨,来到西华亭。西华亭百姓已经得知关索处死文钦,还自罚了三十军棍,都称赞关索秉公执法,人心渐服。关索又再次向薛氏表达了深深的歉意,赔偿了薛氏一万铜钱、五十石粮米、五匹锦缎。人死不能复生,薛氏也只有谢过关索,择日再将丈夫下葬,一场意外至此也算告一段落。得益于关索的处置方式,汉军的口碑还是保住了。
关索回到营寨,已是黄昏,用完晚饭过后。关索又想起一事,连忙对身边亲兵说道:“速命孟虎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