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寒光,转头望向邓艾:“士载,你可知此事?”
邓艾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关索则是语气更为严厉:“如实说,不许隐瞒!”
“回,回将军,文,文钦将军确,确实如此……”毕竟是揭同袍之短,邓艾心中不由万分惶恐,说话也更加结巴,“末,末将前番屯,屯田时,便,便听闻文钦将军颇,颇多抱怨,不,不愿劳作,甚至……”
“甚至什么?”关索强忍恼怒,沉声问道。
“文,文钦将军曾屡次嘲,嘲讽末将,说末,末将口吃之人,何,和德何能受到将军这,这般信任……”邓艾只有如实回答道。
这般挑衅侮辱军中将领,显然犯了军中的大忌。关索不由自主地握了一下双拳,正色询问丁奉:“文钦现在何处?”
“应该是在大营西南率众屯田!”丁奉赶紧回答道。
“我这就去找他!”
言毕,关索霍然起身,带着周英、李震等二十名亲兵飞马出了营寨,往西南方向而去,心里则是寻思该怎么处理文钦这件事。
正如关索料想的那样,文钦即便是归顺了季汉,还是没有改变历史上傲慢无礼,任性妄为的一面,想来当初是自己尚在当阳,他才不敢发作。没想到自己只离开不到两月,他便得罪了军中诸多将领,如此不能团结同袍,日后如何随关索征战沙场。
只是该怎么管教文钦的这种惹人生厌的性格呢,关索实在颇为头疼。可如果文钦不知悔改,他也绝不会留文钦在军中,以免生患。
转眼之间,关索便来到汉寨西南方向的军田。只是关索远远望去,却看到田边皆是懒懒散散,不是躺在地上睡觉,就是坐在地上聊天的士卒。关索心中更是恼火,立刻上前,厉声大喝道:“汝等在此作甚!”
这些人皆是从吴魏来的降卒,正巧一队,军纪仍旧松散,只因关索很久没来巡视,故而他们存了懈怠之心,只是刚刚偷懒没多久,便被关索抓了一个正着。
负责这几亩田地的,是一名从魏军投降过来的队率,看到关索突然出现在眼前,正在树下乘凉的他慌得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与一众士卒惊恐地上前伏拜于地:“关,关将军!”
关索冷哼一声,纵马上前,瞭望了一圈眼前的农作物后,正色道:“这田间尚有许多杂草未除,汝等竟敢如此松懈!违我将令!”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队率带着几十名士卒一个劲地磕头乞饶,生怕关索震怒。
“文钦将军现在何处?他往日也是这般监管汝等?”关索十分不悦地质问道,看来邓艾所言非虚,文钦对屯田之事,果然十分厌恶。
“文,文将军方才独自骑马离去……”那队率小声且又小心地回答道,“小人们这才稍稍偷懒,不想将军正巧到来……”
“独自离去?”关索双眉一蹙,“他往何处去了!”
那队率立刻手指西面,关索知道文钦离去的方向后,猛然意识到什么,立刻对着这伙降卒喝令道:“你等速速下田干活,若是再被我发现偷懒松懈,休怪我无情!”
“随我来!”关索说完,再次带着一众亲兵往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