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婲 “当真?”廖立细细一想,也明白其中蹊跷,“我说吴寨为何离河畔这般接近,原来是要让我们将那些假人当作士卒!”
关索点了点头,这应该也是吴兵一开始并不急着驱赶他们的原因。
“可徐盛究竟将吴兵屯于何处?莫非他仍旧在攻打龙编?”廖立很快又发现问题所在。
“此事我亦无法猜透……”关索一时也没有思路,“若是让斥候顺利往返禁溪,便能清楚徐盛意图。”
木筏转眼回到北岸,此刻已是酉时黄昏,日头将落。关索等人方才登陆,就看到校尉何猿飞马而来,并急切地禀报道:“将军,甘醴率领交州兵往西而去,说是要驻扎在望海县城中。他还让我等转告将军,今夜也可一同前往望海。”
听到这话,关索与廖立皆是脸色大变。廖立更是顿足道:“我知晓徐盛之计了!望海城中定有吴兵埋伏!”
“我军并无营寨安歇,若能驻扎于城内,与吴军交战便更为有利!”关索沉声说完,赶紧追问何猿,“那甘醴去了多久?”
“不到半个时辰!”何猿立刻回答道。
“事不宜迟,我等现在便领兵追赶!”关索果断地说道。虽然他和甘醴只是盟友关系,但眼下与吴军交战仍是胜负难料,七百余名交州兵的战斗力聊胜于无,故而关索还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回到蛮兵聚集之处,将士们已经埋锅造饭完毕,许多人都开始吃上了。关索便命全军在一炷香后启程,他与廖立也是胡乱吃了一些,很快便集合将士,出发前往望海,并派一名斥候飞马去向甘醴报信。
另一方面,甘醴自得知吴军大量聚集在禁溪南岸后,虽庆幸龙编无恙,但也担心徐盛用兵有方,他与众蛮兵一同露宿街头太不安全。刚好他清楚西面十余里便是望海县城,遂带着七百余名交州兵往西而行。而那些交州兵自没了营寨帐篷后,这段时间也经常在野外过夜,甚为艰苦。其中也有几个望海本地人,更是迫不及待想回家见见亲人,因此人人对甘醴的决定欢欣雀跃。
熊哲知道后,本想让甘醴等关索回来再一同前去,可甘醴以先去城中安抚民心为由,先行一步。熊哲只能命何猿赶紧去找关索汇报。
可能是因为天色将晚,甘醴命全军加紧赶路,半个多时辰便走完十余里路。等到了望海城下,甘醴见城门已关,便朝城头高声喝道:“城内守军何在?”
少时,一名中年士卒从女墙后面探出头来,不耐烦地叫道:“城下何人?”
“我乃甘醴!怎么,刘三汝连我也不认识了吗?”虽然此刻天色昏暗,但甘醴还是从声音中分辨出城上之人。当日他随士徽起兵时,曾在望海招兵买马,对城内的守军也都有了解,其中有不少人都被他招入军中。
“呦!原来是甘将军啊!”城上的刘三立马换成无比恭敬的态度,“小人总算把您给盼回来了!前几日有一伙吴兵来了望海,今儿个不知怎么的,全都坐船走了,还把城内的钱粮宝贝统统都搬光了!”
“呸!这伙卑劣的吴人!”甘醴顿时气得破口大骂。
“甘将军您一路辛苦,快进城歇息吧!”刘三殷勤地说完,赶紧命令下面的守门士卒打开城门。
甘醴此刻也确实觉得十分疲惫,真想在床榻上好好歇息一晚,随即把手一挥:“好!进城!”
甘醴麾下的交州兵纪律性一般,无法和关索的正规蛮兵相比,好多人看到城门打开,都迫不及待地加快脚步,往城内涌去。可就在甘醴准备催马前进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高喊。
“甘将军~~~”
“有人唤我?”甘醴顿时把马头一转,只见原处正有一人飞马而来。待到起靠近时,七百余名交州兵已经尽数进了城中,只剩下几个甘醴麾下的亲兵。
“你是萨番王麾下的士卒?”甘醴见来人是蛮夷打扮,顿时忍不住问道。
“我家大王说,望海城内恐有吴军埋伏,将军万不可轻易进城!”那蛮兵喘了一口气后,赶紧说道。
“什么?吴军?”甘醴闻言,微微一愣。可他猛然间想到些什么,顿时惊得毛骨悚然,几乎落马。
“放箭!!!”
城墙上猛地响起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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