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乻 随着关索不断突入,吕岱的亲兵们也已经杀上前去,口中并不断高呼:“使君快走!”
“气煞我也!”最终,吕岱气得仰天嘶吼一句,唯有不甘的调转马头,想要往西面突围而去。
“妄想!!!”
战场厮杀绝不留情,关索岂能让吕岱这样的重臣轻易逃脱,只见他快速格挡住左侧劈来的一刀,然后左手电光般一抓,直接抓住那名吴兵的右手腕。在关索强大的握力面前,那吴兵瞬间痛地嗷嗷乱叫,手中的刀也落在了地上。
关索右手单提大刀,又飞快地向右前方一刺,一名正想向他挥刀的吴兵瞬间被他刺入胸膛。紧接着,关索右脚猛地一踢马腹,奔云立刻全速冲刺,对着眼前的吴兵连撞带踩。关索则是一手一个吴兵,将拦路的敌人尽皆撞开,一人一马直冲吕岱而去。
吕岱本来就没有离关索太远,加上肩上剧痛,难以驾马快速离去,转眼就让关索冲到身后。看到关索不可阻挡地杀到,吕岱自知难以逃走,所幸把心一横,双手紧紧握住长矛,用尽全的力气,转回身,怒吼着刺向了关索。
“老夫与你拼了!”
然而关索眼疾手快,左手快速松开那个被他拖行地几乎晕死的吴兵,然后向前狠狠一抓,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吕岱刺来的长矛。
感受到长矛上传来的力道时,关索也觉得虎口发麻,忍不住感慨道:“吕岱年迈负伤尚且如此奋勇,真不逊古之廉颇!”
由于吕岱刚刚一击已经用尽了自己的力气,此刻的他已是气喘吁吁。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关索竟如此了得,空手便接住了自己的攻击。关索只一用力,就把吕岱拉下马来,后面的蛮兵急忙上前,将吕岱死死按住。
吕岱被擒,吴军瞬间士气大衰,关索与甘醴继续率兵冲杀,很快便把吴军杀得大败而逃,两千吴兵死伤近半。而另一路吴军同样惨败,吴将戴良被乱箭射死,唯有薛综率领不到四百人,往南逃走。只因吴人畏惧蛮夷野性凶残,奔逃之中竟无一人主动投降,只求侥幸得免,也有许多受了伤跑不快的,被追击蛮兵放箭射杀。
由于蛮兵没有多少骑兵,关索便不让将士太远追击,他让甘醴速进潭中城安抚军民,然后与廖立、葛宪碰面,庆贺大败吴军。原来关索下午启程前往潭中时,留下了一些木筏给廖立。廖立带上这些木筏,来到与关索相隔数里,位于东北方向的潭水河畔,命军士分批渡河。只因潭中城东北方向不远处便是驾鹤山,难以从城墙上观察到山的背后发生了些什么。廖立正是趁着吴军把注意力放在关索身上的时候,通过这个死角,绕到了吴军身后,发起突袭。
很快,蛮兵押着肩膀负伤的吕岱走上前来。看到廖立也是一副蛮夷打扮,吕岱顿时疑惑地叫道:“你等又是什么人?”
“我乃潕溪番王巴天逵之兄巴天通,今奉番王之命前来交州!”廖立呵呵笑道,也用起自己的假身份。这些也都是从沙摩柯那里得知的有用情报。
“潕溪蛮夷?”吕岱也听过巴天逵兄弟的名字,顿时万分惊怒,“莫非你等也要与我东吴为敌吗?”
“我家番王与萨番王往日颇有交情,共同抵御沙摩柯那匹夫。”廖立徐徐说道,“只因萨番王要助士徽,故而巴番王愿助一臂之力!”
“哼!只怕巴家番王是看中交州的钱粮生口了吧!”关索却是冷笑一声,他早已和廖立串好了台词。
“呵呵!萨番王何必明说!”廖立捋须笑道,“沙摩柯有蜀人相助,我等若要早日壮大,劳力自是越多越好。”
所谓生口,多指奴隶等廉价劳动力,汉末三国多以贫穷百姓为主,当然也有汉人抓异族,异族抓汉人当生口的案例。至少在吕岱看来,巴天逵所在的潕溪离交州极近,想要浑水摸鱼虏获些交州人口,也是合情合理。
一想到自己过于小看蛮夷,以至惨败,吕岱顿时懊悔地瞪着关索:“原来你等早已联手!你也早有伏兵于后!”
“你这老翁虽是一把年纪,但也十分聪明,更有骨气!本王很是欣赏!”关索发自内心地称赞道,“今日被擒,还有何话要说?”
吕岱惨笑一声,随即扬起高傲的白头:“我吕岱既不能为主杀尽贼寇,克复失地,岂能苟且偷生?唯有一死而已!可速杀我!”
吕岱说完,毫不犹豫地将身体往东面一转。此举乃是孙权与吴地皆在江东,吕岱身为吴臣,必须面东而死。
“如此,便请萨番王送吕岱一程吧!”廖立则是高声说道,言语之中并无一丝怜悯之请。
此番汉军以五溪蛮夷之名来到交州,为了事情保密与震怖江东,所有俘虏的东吴臣子都要毫不留情地处死,就算是有人想归顺,也不能收为己用。从某种角度来说,着实有些残忍。
关索并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只是作为对吕岱的敬重,他亲自从蛮兵手中接过一把环首刀,缓缓走向了吕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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