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调整了一下情绪,也对那名斥候交代了同样的事情。紧接着,关索立刻召集富平城与丁奚城的诸位将军,商议军机。
“张嶷将军,不知我军现在有多少木筏,可供多少士卒乘坐?”关索首先询问张嶷。
“回将军,算上河畔木筏,我军目前共有木筏四百艘,足够两千五百名士卒乘坐!”张嶷谨慎回复道。
“尚不足够,我军眼下已有七千余人!”关索正色道,“我分你一千五百蛮兵,今日便前往东南山林茂盛之地伐木造筏,十五日内需再造竹筏七百,务必可供全军使用!”
“唯!”张嶷知道关索此举必有深意,也不多问缘由,随即领命。
“宗参军,我军现有粮草大约可支撑多少时日?”关索又询问宗预。
“回将军,现尚有粮草十万石,可供七千将士支撑两月有余。”宗预每日清点粮草,对此了然于胸。
关索微微点头,随即将目光转向王平:“王平将军可与宗参军领兵五百,先将九万石粮草与大量辎重器械运往东南山峦一带,然后选一处适宜屯兵之高地,先安下营寨。”
关索话音刚落,忽有一名士卒进帐禀报道:“启禀将军,折冲将军马岱奉骠骑将军之命,送来马匹一千,现在城外等候。”
“噢?”关索微微一愣,随即吩咐道,“速请进来!”
虽说驻扎在城内,只是富平城与丁奚城皆是破败不堪,城中并无房屋居住,众将士依旧住在营帐之内。由于马岱是马超从弟,而且大老远前来送马,关索还是率众将一同出帐相迎。
不知道是不是马超特别看重关索的缘故,马岱对关索也是十分尊敬,见他亲自前来,立刻拱手道:“骠骑将军得知鲜卑大军临河,特命岱送来良马一千匹,助将军与鲜卑交战!”
马岱身后不远处,果然有一大群高大魁梧的战马,虽未靠近,就能感觉到它们比出自益州的战马健硕许多。凉州盛产好马,当真名不虚传,假以时日,汉军的骑兵规模一定可以与魏军相抗衡。
“多谢骠骑将军美意!”关索也连忙向马岱拱手道谢,但他随即笑道,“只是关索此番无需战马,便可击破鲜卑!这些好马,只好劳烦将军带回!”
“当真?”马岱顿时有些不敢相信。两万鲜卑大军可全部都是骑兵,马超一时之间送来的一千战马虽是十分健壮,但和鲜卑骑兵相比仍是少得可怜,马超对此也深感遗憾。
而关索想用数千步兵与两万鲜卑骑兵交战,在马岱看来简直是有些异想天开,无非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说出来。
而关索更对丁奉说道:“丁将军,我记得军中除诸位将军外,尚有战马五百余匹,可将他们一并交给折冲将军,带至骠骑将军处!”
适才丁奉也和马岱一样疑惑,不过他想起关索对多地暴雨如此在意,又让张嶷多造木筏,心里也逐渐明白关索的用意。毕竟和关索并肩作战过许多时日,丁奉的智谋也成长了许多。
“将军,莫非说笑……”马岱则是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睛。久闻这关索做事不按寻常章法,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自己实在猜不透关索究竟有何奇谋。
“少时我会亲写书信一封,劳烦将军交于骠骑将军。”关索微微一笑,并不急着向马岱解释,“骠骑将军看完信中内容,自会明白关索用意!”
在关索的一再坚持下,马岱无可奈何,只好带着一千五百多匹战马返回马超那里复命。而关索这边的诸位将士,则按照指令,日以继夜地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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