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你以为在此处安营扎寨如何?”关索一边低头思索,一边下意识地开口问马谡。
“此山三面险要,唯有南面可以上山,确实是个易守难攻之地!”马谡显然对这座山峰十分满意,“且居高临下,俯冲魏军可势如破竹,难以阻挡!”
然而这时,偏将军王平却是着急地说道:“平北将军,此山乃是绝地!若在此处扎寨,魏军若四面围困,断绝取水之道,我军将不战自乱,万万不可!”
听到王平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弊端,关索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马谡和王平,历史上因为街亭之战,命运截然不同的两人,如今再一次联手,也再一次在类似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但眼下他们都归关索统管,也势必会有迎来不同的结局。
“如此倒也不妨!”但马谡显然不满王平一介偏将军如此不给自己留面子,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五千蛮兵乃汉军精锐之师,魏军若真断我取水之道,我军便可相仿当年项羽破秦军之法,破釜沉舟,与魏军拼死搏斗,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
很显然,马谡这一次仍旧是过分低估了魏军将士的能力,也反应了他实战经验匮乏的毛病。但若论舌辩之才,几乎目不识丁的王平就算来十个也不是马谡的对手,此刻的王平便完全答不上话,只能涨红了脸,苦思该如何驳倒马谡。
最后,还是关索出来为他二人打圆场:“参军之言确实有理!但王将军之言也不可不防!张郃、郝昭皆魏之名将,定会如此行事!”
众人皆是好奇关索是否有其他对策。很快,关索便问马谡:“不知参军可愿随我一同驻守山顶?”
“既是将军有命,谡不敢推辞。”马谡嘴上虽然答应,但已听出关索有分兵之意,“只是不知将军打算带多少军士?”
关索诡异地一笑,随即伸出三个手指。
“三千军士?”马谡忍不住问道,而王平不由得脸色大变,要是三千军士被困在山顶,剩下的两千军士只怕也无力与魏军抗衡。
“不不不!”关索摇了摇头,“三百人足矣!”
“什么?三百人?”马谡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将军莫非在说笑?”
连王平、鲍义等人也是目瞪口呆,关索行事的疯狂程度,完全超出他们的想象,若是魏军来了万余人马,这三百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诸位不必担心,只是守山,三百人足矣,我已有对策!”关索自信地笑道,“何况我关索绝不会拿自身性命与全军将士作儿戏!”
马谡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关索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自知征战经验和功勋皆不如关索,因此也不知该如何劝阻,只能祈祷关索真的有御敌之策。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和关索一起征战,否则就算不死在阵前,也会他被吓死……
“王平将军,我将剩下蛮兵全部交由你统帅,驻守在此山西面五里处的小道上!”关索又对王平说道,“你可愿当此重任?”
“将军,这……”一下子接管近五千士卒,王平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顿时紧张不已,“末将不过一偏将军,才疏德薄,只怕……”
“我既信任将军,将军便不必自轻!”关索心平气和,且又不失严肃地说道,“此番与魏军交战,需有一智勇兼备之人替我统领大众,冲击敌阵,此任非将军不可!”
眼见关索如此相信自己,王平不由得心生感动,一阵热血翻滚后,终于高声拱手道:“末将领命!”
关索又让鲍义协助王平,赵统到自己这边听命,其余将佐也都一一分配完毕。紧接着,关索传令士卒在山上多立营帐,以壮声势,除准备滚木礌石外,那两百酒坛更要小心运到山上。
同时,关索又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把军中的三千饮水竹筒全部去洮水中灌满水,然后分给上山驻守的三百士卒,每人十个,用来应对魏军围山断水。益州多有竹林,关索考虑到日后行军打仗需要水壶储水以备不时之需,这些年来命士卒们做好了五千个竹筒,今日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就在所有士卒都在快速准备的时候,关索似乎已经感觉到,南面正有一路魏军向此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