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此人无论个子还是身板都比自己要强出不少。这种身体天赋所带来的压迫感,就算有虎熊之称的张飞都不曾有过。
难怪这么多人都对这孟虎称赞有加,他确实有成为蛮夷第一勇士的潜质。
“你就是关索?”孟虎好奇地打量了关索一番,忍不住笑道,“居然长得比我们夷人女子还要俊俏!”
“但便是我擒了你父亲!”关索则是不甘示弱地回讥道,“我已饶他不死,你身为人子,岂不应对我感恩戴德,焉敢出言不逊?”
一听父亲受辱之事,孟虎顿时气得黄毛倒竖,当即抡起大刀咆哮道:“好小子,我要替我父雪耻,看刀!”
孟虎突然发难,关索却也早有准备,急忙将赤血大刀往上一架。
只听得一声震天巨响,关索只觉得自己十指突然一麻,连人带马都不禁往下一沉。这种前所未见的力道,哪怕是当年黄忠,近日鄂焕都不曾带给他的。
力大如牛,果然不假!
“还好我没让承渊和关兴与他交战,不然定是凶多吉少……”关索奋力接下这一刀后,心中暗自庆幸。
“可以啊,能接我一刀,算你有本事!”孟虎哈哈大笑道,“再来!”
但孟虎尚未来得及挥出第二刀,关索右手电光般地一抖,赤血大刀宛如长矛一般,对着孟虎的左肩直刺过去。
“休要得寸进尺了!”关索已知孟虎本事,便毫无保留地拿出了平生所学。
“嘶……厉害!”孟虎顿时脸色一遍,连忙侧身躲过关索这一刀。当下收起轻敌之心,与关索奋力缠斗。
若论力气,关索还真比不上孟虎,但关索的精妙的刀法和丰富的经验,却能帮关索扳回一筹。往往孟虎以为自己用蛮力将关索压制的时候,关索却能抽口劈出一刀,让自己转危为安。
但唯有一点关索无法改变,就是二人心中的顾虑。
虽然孟获让孟虎只许败,不许胜,但孟虎难得遇到关索这样的对手,早忘了孟获之言,一心一意想斩杀关索,让自己名震汉军。
可关索却记得孟虎乃孟获独子,并不想对他下死手,因此往往会奔着孟虎不是要害的地方攻击,自然也会错失不少机会。
二人一连斗了三十回合,虽然胜负未分,但从场面上看,还是关索稍微劣势一些。
丁奉第一次见关索如此苦战,连忙对关兴说道:“关兴将军,此人武艺果真厉害!只怕平北将军也未必是他对手!”
“那该如何是好!”看到兄长面临险境,关兴也是万分焦急。
“你我二人一起上,与平北将军合力,不信捉不了此人!”丁奉当即提议道,反正关索又没说一定要和孟虎一对一决斗。
关兴当即点头,二将立马出阵,直冲孟虎而去。
“汝等汉人休要使诈!”那边孟琰见了,也急忙带着几员蛮将上前助战。
但孟虎斗得兴起,却是狂笑起来:“你等汉人还要多少,尽管上来!我孟虎若怕你们,不是好汉!”
关索虽未回头,但听到身后马蹄声近,也知道是丁奉等人前来助战。他一边架住孟虎的大刀,一边高喝道:“尔等退下!我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关索声音坚决,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丁奉和关兴无奈之下,只有原地驻马,以防不测。
“你倒是算个好汉!”先前孟虎只是惊叹关索的武勇,现在则是对关索的人品多了些欣赏。
而关索也吃准了这些蛮夷的性格,即便自己不敌败走,也不以多胜少,惹得孟虎心中不服,不肯归降。
两人又斗了二十回合后,孟琰见孟虎始终无法胜过关索,便只有采用孟获的计策,急忙对着孟虎高喝道:“孟虎,你大病初愈,切莫逞强!”
正在兴头上的孟虎顿时想起孟获昨日所言,心中的斗志立刻小了大半,唯有不甘地冷哼一声,虚晃一刀,转马回阵。
关索并未选择追击,经过刚才的这一番激烈的拼斗后,他也不由得连连喘息,两条胳膊更出现了久违的酸痛。
“大病初愈……当真是天助我军……”关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要斗下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孟虎回到蛮军阵中后,郁闷地把大刀往地上一击。孟琰一边好言宽慰,一边率领蛮兵撤退。而关索并不想把蛮兵逼得狗急跳墙,以致两边血战,死伤惨重,也率军回到城中。
“将军果然少年英雄,竟能杀败孟虎!足以震慑蛮夷之心!”正昂先前在城墙上目睹了关索击败孟虎的英姿,忍不住连声称赞。这对满城军民的士气,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提升。
“府君过誉,索一日擒不住此人,此人便仍是我军心腹大患!”
关索谦虚地说完后,心中不知为何仍有一丝疑惑。
“总觉得孟虎最后未尽全力与我厮杀……这是我的错觉吗……还是他真的身体欠佳?”
而孟获在孟虎与孟琰回来后,得知了今日的战况,忍不住对孟虎说道:“我儿不可逞匹夫之勇。听说那关索武艺了得,你就算胜得了他,也未必留得住他!”
“那关索确实是条汉子!生死之斗,尚敢和我一对一较量!”孟虎也忍不住感叹道。
“过两日你再去滇池县城,千万早些诈败!好让关索对你放松警惕!”孟获继续叮嘱道。
“喏……”孟虎对于关索也没有一定能拿下的把握,唯有不太情愿地听从孟获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