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清心中已然明白。

因为本宁出自青云界。

它进出一趟魔故塔，身上气息便让云雾不知所以然。

她轻声道，“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别哭。”

净光捏出一张帕子，嫌弃的扔给本宁，“都没事了还哭什么！姚若清不还好好的吗！”

本宁捧起帕子撸了把鼻涕，“我……我不……不哭……”

净光无语，“那你还在哽咽？”

“马……马上就没……没有了……”

“……好吧，勉为其难相信你。”

姚若清的心情莫名轻松了不少，她回到圆地，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依然有人源源不断出塔，姚若清在其中并不打眼。

姚若清现在不离开的原因有两点。一来现在离开太显眼，二来她想看看紫君三人能不能够及时出塔。

不过就在姚若清出塔的第二天里发生了变故。

当时她还在闭眼打坐，然后神识中看到万俊玉出了塔。

这本不关她的事，她的神识很快就从他的身上一掠而过。

但是他收到一张传音符，然后脸色大变。原本惬意的模样顿时消失不见，脚步匆匆就要离开此地，然后走到一半又折回来，在圆地里搜寻一会儿，然后竟然径直朝姚若清走来。

姚若清睁开眼看向他。

他面色焦急，“万小濒临死亡！你要去看看她吗！”

“……”

——

当万俊玉和姚若清赶到方艾峰时，万小脸色灰败的躺在床上，方艾道君和万墨道君站在旁边。

万小的灵力与方艾道君自成一脉，是以方艾道君正在为她输送护心灵气。

“怎么会这样！”万俊玉不可置信，“到底是谁伤的万师妹！”

“你小点声。”万墨道君眉头还皱着，“大约在半年前，万小跟人出去游历，然后就在昨天，方艾师兄察觉到万小危及性命，等他赶到时万小就已经这样了。”

方艾道君已经为万小输了一夜的灵气，然而万小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也是在这时，万俊玉才看到万小胸口豁大的血洞，正在方艾道君的帮助下慢慢愈合。

然而这并不能让人松口气。

因为血洞中……空空。

万小的心脏消失无踪。

万俊玉心一痛，浑身都在颤抖，又怕惊到万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到底是谁！”

“不是修士。”万墨道君顿了一下，“观其气息，应该是狐狸留下的。”

方艾道君两耳不闻窗外事，体内灵力源源不断输送进去。

姚若清看到，万小心脏周围的心脉几乎是被强行扯断的。

万俊玉紧紧握拳，“万小的心脏呢？”

这次万墨道君沉默了很久，说出最坏的结果。

“被狐狸吞吃了。”

万俊玉踉跄了一下，几乎要摔倒在地，姚若清及时扶住他。

“清清，”本宁犹疑的道，“这上面的气息……跟雨娘的好像……你还记得雨娘吗？就是你在家乡附近遇到的那只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