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云近乎哀求，“方郎你别这样，你去救洛洛，你去救他好不好？你一定能救他的！”

“我说了，不可能！”方成宇斩钉截铁的道。

杜心云愣住，忽而一笑，轻声道，“你要是不救他，就等于看着我去死。”

“他死与不死，都牵连不到你身上。”方成宇硬邦邦的道，“他留给你的魔气是无害的。”所以别再想诓骗他。

杜心云纤弱的手忽然抓住方成宇的袖子，眸子里带着决然，“他死，我也就死。”

“……”方成宇这回明白她的意思了，他感到不敢相信，“为什么？”

杜心云看眼站在一旁似事不关己的姚若清，凄然一笑，“你们应该猜到了啊，他害人为的是我，是我贪恋青春容颜，他才为我掠夺别人生机。”

“……你说谎。”方成宇根本不相信，“你不可能会害人，你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小时候你最看不得我去掏鸟窝。”

“那是小时候。”杜心云望着方成宇的目光里多了几丝怨，“你突然消失，在我韶华已逝时又突然以这般模样出现在我面前……方郎，你说我是你爱人，有谁会信？”

魔修有一秘法，可掠夺阳气鼎盛的凡人身上的全部血肉精气壮大自身，自然，也可以转接到别人身上，若这人是凡人，那使其保持年轻容颜根本不是难事。

所以，死去的那些凡人才会都是男性，才会都是干尸模样，至于死去的魂魄，那不过是魔修顺手收去的。

方成宇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心云，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有我就够了。”

“一直陪着我？”杜心云凄然一笑，“方郎，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宠物，想起来了就来看看，永远被你排在最后面，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便会立马离开我，我每一次都害怕你一去不复返。”

“……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杜心云眷念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说你是修仙之人呢？是因为两人之间过大的鸿沟，还是因为害怕我再在你面前自怨自艾自己容颜的老去？”

“你很美。”方成宇抚上她的脸庞，“我爱的从始至终就不是一副容貌，而是杜心云整个人。”

杜心云笑了笑，“方郎要是真的爱我，就替我救出洛洛，好不好？”

方成宇似被一噎，“他跟你到底什么关系？才会导致你对他念念不忘，不管说什么都要提到他。”

“什么关系……”杜心云脸上泛着柔色，“洛洛是我的孩子。”

方成宇愣在当场。

杜心云道，“你骗我不是修士我相信了，是因为我也有瞒你的事情。没有谁会一直待在原地等着对方，我因为年龄被父母亲被迫嫁过去时你也不在。”

“……”

姚若清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当她应魔修要求揭下他的面罩时，露出的容颜跟杜心云有五分相似。

魔修因功法原因，修为增长得快，年纪却还很小，眉眼间给人熟悉的感觉，却正是杜心云的亲生孩子。

所以两个月前方成宇看到的那一幕，不是魔修对杜心云大打出手，而是两人和睦相处。

“你……”方成宇已经没有话可以说了，他脑子里全在重复杜心云的最后一句话。

杜心云再次抓住他的手，眸光恳求，“你还想知道什么，都等你救出洛洛，到时候我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