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去找荆王饮酒了,走吧,去荆王府叨扰一番。”
高履行心底慨然一叹,下定决心。
当年父亲“奇货可居”相中了当今陛下,全力扶持终于襄助陛下成就霸业,渤海高氏也一跃成为顶级门阀,凭什么他高履行就能复制父亲的成功之路?
富贵险中求,舍不得米,怎么偷鸡?
高真行顿时双目闪光,兴奋道:“全凭兄长做主!”
兄弟手足,血脉相连,齐心协力,其利断金!
就不信凭借他们兄弟的本事,就不能在这个时代折腾点动静出来……
荆王府。
“哈哈,贤昆仲可是久未登本王这扇门,今日是什么风,将您二位给吹来了?来来来,快快入座,本王命人这就筹备酒宴,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李元景热情洋溢,将高氏兄弟迎入中堂,分别落座。
高履行道:“这几日繁忙,未曾来给王爷问安,正好今日得空,便来坐坐,叨扰王爷了。”
“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
侍女奉上香茗,李元景伸手请茶,然后看着高真行,奇道:“四郎神情郁郁,可是遇了烦心事?给本王说说,能办到的,本王义不容辞。”
李元景素来轻佻,最爱与年轻人打成一片,也懂得如何与年轻人相处,李愔、杜荷等人都曾与李元景交好,对其颇为倾慕。
只不过李愔那厮不知适合缘故,陡然之间便与他疏远,甚至反目成仇,这令李元景颇为不解,一直郁闷在胸,不能释怀……
他结交这些官宦子弟,就是为了以后的未来铺路,说是未雨绸缪与不为过。
心想着待到朝中这一批跟随陛下打江山的臣子渐渐老去,将来便是这些世家子弟的天下,自己提前结交,等到有所动作,必然应者云集。
然而这一干世家子弟还成天疯闹纨绔正事儿不干呢,反倒是李愔异军突起……
从此之后,李元景便暗暗发誓,要尽全力结交这些个世家子弟,任何一个都不能够再疏远了。
谁知道哪一个就是下一个李愔?
这种失误,绝对不容许有一下次。
高真行叹了口气,愤懑道:“如今父亲致仕,怕是无人再将渤海高氏看在眼中,人人都能骑在高家头上作威作福。”
“吾兄弟非是贪图富贵权势之辈,然则眼看着家族门楣在吾等不肖子孙手中衰落破败,如何对得起祖宗,如何对得起儿孙?”
李元景心念电转,顿时了然这两兄弟的来意。
这是在别处受了气,跑到自己这里来寻找安慰,顺道要一个承诺……
顿时大喜过望。
高士廉如今年事已高,整日里躲在府中不见外人,怕是已经没有几天好活,只要高士廉一死,高家必将一落千丈,从顶级门阀的层次迅速沦落。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渤海高氏毕竟是显赫门第,底蕴无穷,高氏兄弟虽然非是绝顶人才,却也各个诗书满腹、文武双全,更有高季辅这等资历之人尚在朝中。
现在高氏兄弟找上门来,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打算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李元景心中兴奋,一拍大腿,佯怒道:“简直岂有此理!渤海高氏是何等门阀?当年申国公于危难之中扶持陛下,更将外甥女嫁于陛下为妻,阖族抛却生死站在陛下身后。”
“可以说,陛下的大业宏图之中,渤海高氏的功劳最甚,即便是长孙家也不可比拟,岂能让屑小欺辱?可恨本王只是一个闲散亲王,否则定要找上门去,给贤昆仲找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