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无数的骑兵头颅被砍断,尸体也轰然倒塌,战马骤然受惊,疯狂踩踏着尸体,在地面上狂奔,看着触目惊心。
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
无数战马受惊,再也不听主人的号令,在地面上疯狂的奔跑起来,那些尸体在马蹄之下,被踩踏的体无完肤,成了一块块碎肉。
颉利不由的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这李愔竟然还这么厉害,一个人能将场面搞成这样,他连忙大吼:“快点拉住马匹,不要让马匹到处跑了。”
他常年骑马,知道战马受惊的恐怖,要是不制止的话,很有可能会撞伤士兵,甚至踩死,要真是那样,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想法是好的,可战马一旦受惊,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制止住?
许多战马都已经失控,疯狂的乱跑着,每一步都会撞到士兵,甚至有的骑兵都被甩下马背,惨死在蹄下。
借这个机会,李愔趁机找到一匹状态稍好的战马,骑上便向丰州城奔去。
颉利虽说在指挥士兵,但一直都注意着李愔,见其要跑,他连忙大吼:“所有人快点去追李愔。”
听到可汗的命令,众人这才知道李愔要跑了,便尽全力降服战马。
可受惊的战马众多,聚成一推,士兵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还好有几个人成功了,二话不说,骑上马就像李愔奔去。
颉利此时虽有心杀李愔,但也感觉力不从心,赶紧让人先降服马匹,因为对他来说,战马永远高于任何物资。
离开包围圈之后,李愔一路都很顺当,他骑着突厥人的战马,直奔丰州城。
眼看就要到了,身后却跟来了几个突厥骑兵,正是刚才那几个降服马匹的家伙,他们不想让奖赏就这么跑了,便紧追不舍。
“李愔,哪里走?”
为首的一个骑兵大喝,试图叫住李愔,此刻他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勇气,就算知道眼前这人非常厉害,但还是丝毫不惧。
李愔却笑了,心想那么多人都不敢追过来,这几个家伙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一挥方天戟,就准备要格杀。
但很快又停了下来,他忽然想到,既然颉利有内应,那这些突厥骑兵应该知道些什么,就这么杀死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想着,他便调转马头,反身一个回马枪杀了过去。
看着方天戟伸来,那些突厥士兵不由的大惊,双双拿起弯刀格挡。
可是方天戟实在太厉害,连弯刀都被折断,他们下意识跳下马,毕竟谁也不想被拦腰砍断。
“吁……”
李愔勒住马匹,方天戟一挥,直直对在众人的面门上,好像随时就会砍杀下去:“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这问题太简单不过,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想活,突厥人虽说勇武,但也不乏贪身怕死之辈,眼前这几人便是。
他们被吓的脸色苍白,地面上满是黄白之物,牙关都在打颤:“求大人给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