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忍不住将耳朵耷拉下来,毛茸茸的猫脸看不出表情,眼中却有些无措。
接下来,她就看到了同样耷拉着耳朵的野鹤。
恩,明明现在是凶兽,却跟条小狗一样,看到她兴奋地吐舌头又摇尾巴的。
闲云一巴掌将凑过来的大头推开,她没用力,但野鹤却顺着这股力道乖乖地退了回去。
温泠和崔濯正在研究怎么弹琴,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双双停下拨弄琴弦的动作,扭头看过去。
“哟,醒了?”温泠高声道。
刺耳的拨琴声停下,闲云顿时松了口气。
“感觉如何?”
“不错。”
“新尾巴喜欢吗?”温泠期待地盯着闲云。
闲云客气道:“喜欢。”
诶,不对,尾巴?什么尾巴?
闲云有种不详的预感,它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顿时炸毛。
她那漂亮柔软的长尾如今被一根丑不拉几的荆棘替代,黄不黄绿不绿,还有刺脱落之后的黄褐色疤痕。
“你也不用太感动啦?”温泠捧着脸,不好意思地眨眨眼。
是得感动,能找出来这么丑的一根藤条也是件难事。
崔濯也点头,“很适合你。”
就连野鹤呜呜两声,亮晶晶的眼睛兴奋地看着闲云,像是在说很好看。
闲云一巴掌将凑过来的野鹤按回去,焉哒哒地趴回石桌。
但过了几息,她又振作起来,算了,命还在就行,尾巴嘛,总能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