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兰!你别忘了当初救你一命的人是谁!别为了个男人就忘了自己是个修士!”冯才厉声道。
“那你说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他们能怎样?这时候不该是捧着沈师兄他们吗?
“他们这种态度,明显是不将哥哥放在眼中,久而久之,难免影响冯虚的氛围,届时大家都不服管教,任务时出了岔子谁负责?”冯才舌灿莲花,字字句句都是诱导,“还有,赵玲兰,赵大小姐,你是赵师兄的亲妹子,他可是冯虚上一届的领头人,你何必苦苦求着沈问澄看你一眼?你想想,若是沈问澄跌落谷底,到时候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赵玲兰觉得冯才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不由得征询道:“那我该如何?”
眼看着赵玲兰和冯昌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冯才心中一喜,趁势道:“上次,丁景元烧房子,大家不是都在推测内奸是谁吗?”
冯昌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是胡说,我真觉得是他们,不然你们真觉得两个筑基初期修士就能拦住丁景元?”
“那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挑拨离间啊!只要我们互相猜忌就正中他们的下怀。”
看着两人陷入沉思,冯才知道他们是有了怀疑,低声道:“若是再加个私吞公众物资呢?”
“你什么意思?”冯昌猛然抬头看向冯才。他倒不是怀疑沈问澄三人,他是知道弟弟的性格,既然说出这话,就说明一定有人私吞了物资,说不定那个人就是冯才!
“哥哥……”冯才知道事情瞒不下去,垂着头,一副焉了吧唧的样子,乞求地看着冯昌,冯昌眼中的怒意慢慢软化。
“胆大包天!你知道我有多看重冯虚,千不该万不该做那种事。”除了冯才,冯昌最看重的就是冯虚,他拿出一柄黝黑粗壮的长鞭,使劲往冯才身上招呼,“不教训教训你,你怕是永远不知道事情轻重!”
冯才没有狡辩,膝盖一弯,跪在地上,闷不吭声地受着。
鞭子上有尖利的倒刺,一鞭子下去,连衣裳带皮肉,血花四溅,啪啪作响。
赵玲兰脸上被溅了几滴血,却又不敢阻拦冯昌,只能站得远远地劝解。
直到冯才背上被打得血肉模糊,冯昌才停手。
他拿出药膏,沉默着给弟弟上药。
冯才知道哥哥这是心软了,连忙抱着他的双腿,赌咒发誓保证绝不再犯。
要是这件事被发现,冯才的名声就完了,而且放弃慕拂云这个战力也有些可惜。罚也罚过了,冯才都保证了不会再犯,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唾骂、处罚。
罢了,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弟弟,那就只能委屈沈问澄他们了。
倒是赵玲兰有些不乐意,她可不想沈问澄背上污名,但是想到沈问澄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最终还是咬咬牙,没有出言反驳。
“可是慕拂云实力高强,沈问澄戒心重,我们也不好做手脚。”
“不是还有个云霁吗?”冯才说起云霁,言语夸张,满含嘲讽,那傻子见谁都是一副笑模样,又爱多管闲事,还总是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地。
若不是意外被他发现自己掉包了几枚丹药,他也不想这么早下手。虽说因为冯昌的原因,云霁没有将事情捅出去,但冯才到底还是不放心。
冯昌沉默许久,才道:“确定不会被发现吗?”
冯才拍着胸脯保证:“我办事,万无一失。”
“那你可知,他们的师父来了天骄书院,并且还会呆上许久?”冯昌眯眼道。
“决明子?”冯才跌在椅子上,不小心碰到背后的伤口,猛烈的疼痛让他瞪大了双眼。
想到决明子护短的名声,他忍不住心里打鼓,但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放松下来,阴狠道:“呵,富贵险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