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方腊阵中器重之人,当属尚书王寅。
此人颇通文墨,精通谋略,管领兵权之事,可谓文韬武略兼备!
当下出列言道:“张青此人,为人谨慎,行事作风,向来谋定后动。此来借粮一信,多半还是试探。”
“咱们可回信一遭,却不说借不借粮一事,反是邀其兵马夹攻那宋军,看其如何反应。”
“再有那张横张顺,眼下还在我军中。前头是与梁山共伐那朝廷,倒是不消太过在意,如今势已成,该是叫人把其二人多盯着点了。”
方腊听得连连点头。
梁山能来借粮,他也可叫梁山出兵嘛!
互探虚实而已,不急于一时。
正要应下,只见自家长子却又抢先呼道:“还留着那二人做何,早日打发了回那梁山就是。”
方腊终于忍不住眉头一皱,语气犀利几分,直呼喝:“议事之时,安得逞意气之争!”
“如此大意轻敌,叫诸将如何看你,若再胡言,日后这议事之时你便不要再来!”
这话自是把方天的嘴给彻底堵着了。
闷闷不乐,却也不再言语。
方腊见其模样,却到底不狠心当真让其离去。
自己这儿子,虽说莽撞一些,却也不算辜负了自己期望。
骁勇善战,所向披靡。
如今这性子,也是因为太过能打,才会如此罢了。
思绪略微歪了歪,方腊面上还是那般酷冷,好似心思没受半点波澜,接着道:“张家兄弟二人,就叫他留在我军中无妨。”
“听闻那两人在水里也是好手,让他再为我军出些力气,也是好事。”
这话叫方天定又想开口。
说来也奇怪,那张家兄弟的张顺,他也不过见过一两回,可却咋看咋难受。
就仿佛是命中相克一般,说不明的感觉。
可这理由眼下要说出口,指不定真要被老爹当场赶出去了,方天定还是非常识相的忍住了。
方腊当然不知儿子心里这般波动,只自顾自接着道:“不过也不可叫光叫那梁山助我,我也当助助梁山才好!”
如此说罢,王寅也当即反应过来,接应着道:“圣公意思,也叫人去的那梁山那?”
这说着,没等方腊来应,自顾自接着道:“叫人去了也好,那梁山气势浩大,连败田虎辽人,然到底军中如何,却也不知虚实。”
“使人过去,也好亲眼瞧瞧!”
“要是那梁山徒有虚名,别说借粮,咱们还得去向其借点兵马!”
“只若是当真有些能耐,却当谨慎处之,先结好破宋,再寻良机以并之。”
还得是王寅看的明白自己心思,方腊听得心头满意,却还问道:“只是此去该叫何人,却还未定。”
王寅又应道:“一要忠心,二要机敏,三来最好还能贴近张青,知道梁山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