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看来,这邬梨是相当喜爱自己这养女的。
眼下能叫这养女去犯险,还当真是豁出去了!
然到底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琼英入了壶关,到底会如何,可不是其他人思量的事情。
那邬梨如此舍得,就让其舍得就是了。
还是田虎也有些惊讶,稍许一愣,直问道:“国舅竟然如此舍得,叫的令女去,只怕是要羊入虎口,给吃的干净。”
邬梨却笑道:“小女自幼聪慧,又哪有这般容易叫那张青得手?”
“再说,我叫小女去,也非毫无准备。我欲再演出戏,再叫那张青不好下手就是!”
“只是这戏...还当将诸位一同配合的才好。”
演戏?
田虎虽不知那邬梨有何打算,却也当即不管不顾的答应道:“只要能破那壶关,哪出戏是不能演的?”
“国舅安心说来,哪个要不配合,我便去要哪个脑袋!”
...
张青其实一点不知道自己名声这么臭了,今日的他,退了田虎,却还有个更高兴的事情。
却是那戴宗千里急行,已经打淮西,走了一个来回了。
而随着那戴宗带来的,还有个好消息。
...
“我入了淮西,见了那王庆,才说自己来的梁山,不想那王庆就已然极为激动。”
“直说其是仰慕梁山已久,今日得见,乃是得偿所愿。”
“还表了亲善之心,愿与哥哥兄弟相称。”
戴宗归来的回复,直也出乎了张青所料。
那王庆的态度这般友善,也摸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本着怀疑态度,张青还是摇头叹道:“那王如今庆乃一地之王,又如何能当真有心与我兄弟相称。不过其即是好意,当也受的。”
戴宗听得点了点头,也不反驳张青话语。
毕竟张青说的也有道理,这一地之王,地位斐然,本不应该如此表露自己的仰慕。那要是被别人晓得,难免会觉得自己这大王不行。
然虽说是这般说,戴宗却怎么都觉得那王庆是真切表露。
只是这心思暂且也只得放在心头,想是日后与那王庆熟悉,知其为人,再来劝说张青。
此事说罢,却见戴宗又有稍许犹豫,嘴上微张,似乎是有话不知该不该说。
张青见状,直挥手道:“戴宗兄弟有何事,且说来就是,你我二人虽相识时日不算太长,却也该知我张青为人。”
“向来都是情义为先,又有何事不能说?”
戴宗听得这,才鼓足勇气,与张青开口言道:“只想多谢哥哥,又饶过宋江李逵一命。”
这戴宗也当真是胆子大。
如今这宋江名讳,在梁山也算是一个禁用词了,一般人也想不得提起这个“叛徒”。
今日这戴宗道谢一句,若是旁人听去,可难免觉得是戴宗心念那“叛徒”。
对自又无所利,可谓是百害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