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奉听得是脚上一软,当即瘫倒在地。
其实他也晓得,自己的小儿子是去引梁山入瓮的人,如今梁山早识破此计,祝彪必在不利境地。
只是没得准备消息,到底还是心存期望,想等自己的小儿子归来再走。
而今听得祝龙祝虎之言,虽是没说准了,然话里那意思,祝朝奉又难能听不明白。
“这梁山恶徒,竟然当真杀了自己的小儿子!”
愤怒与绝望,充斥着祝朝奉的内心。当下瘫倒在地,却紧紧攥着拳头,带着悲痛与愤恨的声音,狠声道:“梁山贼人,我与其不共戴天!”
祝朝奉说的是咬牙切齿,可当下又哪里是嘴上发泄的时候?
祝龙忙是劝道:“父亲,如今还未有三弟消息,一切只是猜测罢了,以三弟那灵活变通的本事,又岂能当真死了?”
“说不得早是逃的外头,等着与我等汇合了!”
“咱们还是早些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许是因为这祝龙祝虎说的情真意切,叫的那祝朝奉又心中燃起期望。
当下腿上又有的力气,缓缓站起,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应道:“便先出的外头,再寻彪儿消息。”
祝龙祝虎听得可不再顾及其他,一言不发,就拖着老父亲向外奔走。
出的帐外,却见短短时刻形势变的更加糟糕!
却听不远处的杀伐声都已渐渐消散,几人心中明白,这是梁山人已经控制了呼延灼的预兆。
不能再等了!
祝龙打头,当即辨明方向,便的这兄弟与父亲,寻着最近的出路而去。
好在这祝家拢共就三人罢了,趁着黑夜摸黑出去,倒是无大所谓。
三人是刻意连火把都不打,免引人注意。
可没想出走三步,却听一声惊疑。
“嘿!那边要跑的人,赶紧站住咯!”
说着又是骂道:“奶奶的,老子好不容易也能上阵一回,还能叫人在眼皮底下溜去了不成?”
那祝家父子听得一颤,心头暗叫倒霉。
“这黑夜里,哪个眼神这般好,却还能看着自己?”
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却又陡然起的期望。
那边人,看着似乎只是一个小分队,不过十来号人。要是自己硬冲出去,也非不可能的事情。
祝龙祝虎相顾点头,瞬间有了决断,反身就朝着这十来人冲杀而来。
两人心里都明白,拖着老父亲,跑是跑不快的,只有瞬间杀灭的这些人,还有希望逃脱。
...
时迁被吓了一大跳。
本来嘛,此番围剿呼延灼大营,张青是不欲带那时迁来的。
还是时迁自己死活求的,才叫张青把其安排在了杨雄与石秀的兵马之后。
然以时迁的本事,连个副将身份也拿不住,是以只就当了个伍长,带的十来个兵卒,下来打个酱油来的。
这也是张青想保护时迁。
这家伙虽然偷鸡摸狗的,但却有一身飞檐走壁的好本事,真让其死在军营里,也叫人心疼。
有杨雄与石秀照料,想来这时迁也多半不当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