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天万界中,有一界名为昆仑。
而这昆仑界内,出了一个狂人。他不知何处来,也不知有何背景。
只知道他第一次出现时才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的样子,却从小便踏上了漫漫修炼之途。
一路横推一切同境界与同龄人,以无敌之姿,证修行之道。
他没有加入任何家族宗派。枪打出头鸟,财帛动人心。也不是没有人眼红想对付他,但他就是在没有任何支持的情况下依旧一路成长至今。
但修道之路从来都不是一路顺风的,他也不例外。
他也曾多次重伤将死,但最终幸运的是都能逃出生天,而下一次出现时必以更强大更无敌的状态出现在众人眼前,成长迅速的让他的所有对手绝望。
所以当他的敌人一不留神时,他已经成为了这片大陆上最顶尖的那一小部分人了。
按理来说他实力已经这么强了,也应该消停点了。但他就不,反正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的。
而与他交好的都也各是一方霸主了,自然不怕被他连累。而且他人还挺记仇的,动不动就去有过梁子的势力里打击报复。
一点也不在乎强者的尊严和骄傲,欺负起比他修为低的人起来毫不手软,有好几个十分显赫的家族宗派硬生生就这样被他祸害掉了,现在势力旧址草都长了三丈高了。
众多高阶修士合手,欲除掉他这一大害,但和以前所有围剿他的行为一样事与愿违,反而被他以一挑众,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陆第一人。
反正都打不过他,那些得罪过他的势力也只能这样了。该道歉道歉,该赔罪赔罪,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实在不行得罪的很了就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避世了,虽然没有几个能成功的。
到最后他也没什么仇家了,大陆也就平静了一段时间,但所有人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搞事。
这次不是打击报复挑衅其他势力了。
每个强大的修士一般都会找一个地方划做自己的地盘,那个狂人一开始也没找地方,这也没什么,谁不知道他行踪不定惯了。
但就在某一天,他突然划了一大片位于大陆边界处的北荒之地,对外号称是自己的领地。
这也没什么,反正那里也没什么人去,而且那里和所有的势力都不怎么密切,所有人就都无所谓了。
但狂人之所以能被别人叫做狂人,自然是他的行为举止被别人更出格。
他放着寒封、青茫、荐星和苍穹等等等好名字或旧地名不叫,偏生给那片北荒之地取名叫做昆仑,自称昆仑山人。
昆仑,昆仑,而这片大陆也叫昆仑!以整个世界为他的领地命名,别人都说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然而许多家族和宗派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好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又没什么动静,于是大陆也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了。
至于那个名字,总不能给叫了这么久的昆仑大陆改个名字吧!许多人也委婉和昆仑山人提过几句,但昆仑山人也和他们装糊涂。
那能怎么办,就这样叫着了,反正也没谁打得过他。
所幸而昆仑山人也在有了领地后也经常在那里闭关,一闭就是好几百年的时光过去了。
他闭关时对昆仑之境周边施了隐蔽的阵法,再没人能找到那片地方,世人也就渐渐把昆仑之境和昆仑山人给忘记了。
但就在那些高阶修士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暗中松了口气的时候。他他他他又冒出来了!
还一口气重伤了一大堆高阶修士,再次建立了昆仑的赫赫凶名。
昆仑山人连带着那片昆仑之境都一下子火热起来了,重新成了人们饭后闲聊时的聊资。
人们都说那天昆仑的异象是他突破时造成的,昆仑山人已经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至高境界。
他们对他的能力什么的津津乐道,但又对他最新的一些家宅不宁的传闻更是感兴趣。
可见太平盛世里的人们至少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一个个都闲的发慌。
而昆仑山人也是奇怪,自己有了一片偌大的领地,也在上面修建的宫殿居住,却又在闭过关后又再次回了在俗世里的小院,那也是他在宣布昆仑归属之前最常住的地方。
所以昆仑山人常住的那座府邸又再次成为了众势力目光聚集处,而昆仑山人的一些最新的情报八卦什么的,往往都是从那些监察人员嘴里“不经意”的流露出去的。
比如在昆仑山人回府时牵了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回家,再没过多久,那位一直被人们认为与昆仑山人郎才女貌的碧霄宫主连夜回了昆仑附近的碧霄宫……
有一老道一捋胡须道:“依我看,昆仑山人说是闭关根本就是假的,那个小女孩分明就是他在那段时间里生出来的私生女。”
“哼,碧霄对他那么好了,一直对他不离不弃,他一直拖拖拉拉就算了,既然还找了别的女人。”穿青色莲纹的道袍的清丽女子一甩拂尘忿忿道。
“平时装的多不近女色,现在还不是这样了。”肥头大耳的地主模样的人嗤笑道。
其他人一阵怪笑,都在幸灾乐祸,但那些笑意都没有真正进入眼底。他们一群人聚在一起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过分。
最终还是那虎妖一拍他的石斧掷地有声道:“你们也没有依据,就不要乱猜了。”
“我看你们有这功夫说这么多,还不如赶紧修炼疗伤。”一个戴着半边琉璃镜片的老者从门外伸进来个脖子道。
“凌顶阁主,多谢你提供了一个地方给我们疗伤。”有人对他感激道。
他们能修炼到这么高的境界,或多或少都得罪了一些人。要是拖着这幅重伤的身体回去,还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而且毕竟他们都对互相信不过,为了防止有人把自己重伤的消息传给别人,所以都干脆都聚在一起疗伤了。
凌顶阁主伸出来的脑袋下面也钻出来个小脑袋:“哇,那个我认得,是当时在天上飞的神仙。”
段老道老脸一红,正张嘴要说些什么,就见那凌顶阁主不动声色地把那小脑袋给摁了回去:
“认错人了,神仙怎么会都跑你的牛廊里休息呢?”
穿莲纹道袍的女子清喝道:“阁主,这是到底哪里?”
众人都运转精神力,很快就看破了周围那层本就不怎么高深的障眼法,脸色都齐齐一变,就听见那童声脆生生地在外面道:
“也对,你平时就疯疯癫癫的,我娘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你怎么可能认识神仙呢?”
“知道就好,傻小子,还不快跑。”
…………
当然最终还是没有把阁主怎么样,毕竟自己伤重的连那么一个可笑的障眼法都没看出来,更别提是现在那老者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