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噗!”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大堂内响起,只见刘循的右臂齐肩被李陵砍了下来。
刘循满脸痛苦之色,倒在地上,左臂捂着肩膀,撕心裂肺的在地上翻滚着,嚎叫着。
满堂的文武,除了李傕所带来的麾下众臣之外,益州的文武百官听着耳旁传来的刘循的惨叫声,皆身形一颤,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仿佛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李傕将手中闪烁着寒光的精美的仪刀横在了自己的面前,轻轻的垂落了刀刃上晶莹的血珠,刷的一声,归刀入鞘,将手上的仪刀插入了马超腰间的刀鞘之中。
对着站立在堂上不远处的侍女招了招手,侍女身体一颤,连忙赶了过来,来到了李傕的面前。
侍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不明白眼前的这个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都不眨一下的便砍去了公子一条臂膀的恶魔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李傕朝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侍女缓缓的伸出了一只手,在李傕的手即将触及到侍女的腰部之时,侍女身体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身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的乞求道。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看到侍女这过激的反应,李傕微微一愣,我有这么可怕吗?
片刻之后,李傕的脸上挂起了一丝亲和的笑容,笑道:“好了,谁说要杀你了?起来吧……”
侍女听到这话,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冲着李傕连连叩首,苦苦的哀求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求大王恕罪,求大王恕罪……”
看到小侍女这般模样,李傕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感慨,我这得多惹人厌,让人怕啊,我都没说什么呢,就把这小侍女吓成了这个样子。
李傕无奈的轻叹一声,道:“什么敢不敢的,寡人让你起来,你就起来,莫不是你想要忤逆寡人?”
听闻此话,小侍女双肩一颤,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求大王恕罪……求大王恕罪。”
“唉……”李傕无奈的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他绝对能将这个小侍女给吓出病来。
遂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将手朝着小侍女的腰间伸去,在所有人充满惊愕,唯唯诺诺的目光中,将手伸到了侍女的腰间。
手顺着侍女的衣襟滑到了腰带旁,朝着腰带的里面伸了进去。
在李傕的手触碰到小侍女的身体的时候,小侍女身体一颤,从那颤抖着的双肩来看,便能够看出小侍女的心中是有多么的紧张。
李傕暗暗的摇了摇头,从小侍女的腰带内抽出了一个类似于手绢的锦帛,歪着头,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擦了擦方才溅在了自己手上和身上的鲜血。
擦完之后,李傕将手绢朝着小侍女的怀中一扔,一步一步的来到了躺在地上翻滚的刘循的面前,缓缓的蹲下身,将耳朵凑在了刘循的面前,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缓缓的对着刘循说道。
“方才你说什么,寡人没有听清,能劳烦你再说一遍吗?”
“啊……啊……啊……,你这个狗贼,你不得好死,待徐州相王大典结束后,就是你这个狗贼的死期。”
刘循一直抱着吧斩断的臂膀,倒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哀嚎着。”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
李傕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后猛的一下,从站立在一旁的亲卫的腰间拔出了一把障刀,潇洒的用刀在自己的手上转了一圈,修了个花样,随后反手一握,用力向下一插。
“噗!”
只见李傕收红的障刀稳稳的插入了刘循的另外一条臂膀,将刘循定钉在了地上。
随着这一声清脆入骨的声音后,凄厉的惨叫声在大堂内响了起来,那凄厉的惨叫声在整个大堂之内回荡,久久不息。
“啊……啊……你这狗贼,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大堂内,有些胆小的文官此时双腿都开始颤抖了起来,颤抖着身体低着头,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的脚尖,生怕被李傕注意到。
李傕笑着蹲了下来,双手拢于袖袍之中,低着头,看着满脸痛苦的刘循,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缓缓的说道:“我呢,是好死还是坏死你可能是看不到了,不够,寡人可以开恩,让你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说罢,李傕缓缓的站起身,望了望四周,轻咳一声:“来人啊……”
一阵脚步声响起,只见数名黑衣黑甲的士卒从门外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冲着李傕一拜。
李傕看了看这些士卒,右手从袖袍中拿了出来,指了指躺在地上哀嚎的刘循:“呐,把他给我拖出去剐了。”
说完,李傕一抖袖袍,转过身,负手朝着堂上走去。
几名士卒冲着李傕一抱拳,起身抓着刘循往门外拖去。
“李傕,你这祸国殃民的狗贼,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朝着堂上走去的李傕身形一顿:“嗯?慢着!”
拖着刘循往门外走去的士卒停下了脚步,看着李傕等待着接下来的命令。
刘循眼中一亮,莫非这狗贼改变主意了,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希望,虽然他并不怕死,但是,能不死的话,谁又愿意去死,而且还是那种千刀万剐的死法。
李傕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已经将刘循拖至门口的几名士卒,缓缓的说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尽量别让他死的太快,多剐几刀`。”说完,便迈开步伐,回到了堂上。
“李傕,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在底下等着你,哈哈哈!!!”
希望破灭的刘循面若疯狂的看着李傕的身影,歇斯底里嘶吼着。
在刘循被士卒拖下去之后,堂上的李傕一抖宽大的袖袍,背负双手,看着堂下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的益州文武,高声道:“诸位……是否觉得寡人方才此举太过残忍?是否觉得寡人不应该如此对待刘循?”
“哪里,哪里,对待刘循这等乱臣贼子,自当要处以极刑。”
“不错,王大人说的对,对于这些刘循这等乱臣贼子,必须严惩,大王此举再适合不过了。”
“就是,大王能如此严惩这等乱臣贼子,当真是大快人心啊。”
“……”
堂下,陆陆续续的有人站出来舔着脸奉承起了李傕,不断的有人开口附和着。
当然,益州的文武除了这些无节操的墙头草以外,也不是没有人对此感到不满,只是碍于李傕的暴名,皆低着头,默不作声而已。
堂下益州百官们脸上的那些声色各异的表情李傕尽收眼底,目光在这些益州的文武官员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大笑一声,高声道。
“好了,你们也不必奉承寡人,你们心中所想,寡人也都知道。”
“什么乱臣贼子不乱臣贼子的,寡人知道,在你们当中很多人的心目中,寡人才是那个霍乱超纲的乱臣贼子吧。”
见堂下的益州官员们刚有人张口想要反驳,李傕便一抬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紧接着,只听见李傕接着说道。
“你们也不必解释,这也没什么,认为寡人是乱臣贼子的人多了去了,寡人对此并不怎么在意。”
“¨他们昨日看错我李傕,对我产生误解无所谓,今日仍然看错我,仍然觉得我李傕是个乱成贼子,也没关系,哪怕是明日,他们依旧睁着眼睛说瞎话,骂我李傕是个祸国殃民的逆臣,奸臣,也不要紧。”
“我李傕,对我先前所做之事从不后悔,哪怕是重新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这么做,我对我自己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寡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重整这支离破碎的山河,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
“哪怕现在无一人理解寡人,寡人依旧会朝着这个目标坚定的走下去,寡人相信,千百年后,后人自会给寡人一个公道的评价。”
说到这,李傕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伸出了一只手指,道:“今日,寡人之所以如此对待刘循,不为别的,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任何阻挡在寡人平定天下,结束这乱世的道路上的人,寡人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李将目光投到了剩下的几名五花大绑的俘虏的身上。
只见这剩余的几人除了两名文士昂首不屑以外,其余的几人皆难敌李傕那压迫力十足的目光,皆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看着那昂首而立的两名文士,李傕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能摆出这么一副神情的,王累算一个,可剩下的那个人是谁?
李傕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人,笑着问道:“你二人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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