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王夫人的话,林黛玉也不放在心上。
贾母狠狠瞪一眼王夫人道:“你闭嘴!琏儿和玉儿他们这些孩子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管,我老婆子还没死,轮不到你来教训!”
一旁邢夫人心里那个舒坦,只要王夫人吃瘪,她心里便开心。
直到外面有了动静,贾琏才姗姗来迟,贾琏身为京营节度使,时间拿捏的还是很准的。
荣国府大门,贾琏作为贾家爵位最高的男人,自然是站在最前面,贤德妃省亲自然是按国礼排序。
只见远方一对宫人分成两排,随后是举着仪仗的太监宫人,元春轿前跟着两位女官,其中一位便是随元春进宫的贾家家生子抱琴!
半副銮驾来到荣国府门口,贾赦贾政包括贾母等人都跪下行国礼道:“恭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唯独贾琏站在那里不动,领头的太监刚想呵斥,便瞧见了贾琏的面容,立刻闭上嘴巴不在言语。
贾琏现在见皇上都不怎么跪拜,这个在皇宫中都是众人皆知的,皇上也是免了贾琏的跪拜之礼,所以这太监也是不敢多说话。
贾琏走到銮驾前,笑道:“大姐姐,很久没回家了,还是下来看看和你离家时有没有变化。”旁边的女官想要说些甚么,被贾琏拿眼一撇,立刻闭嘴,宫中谁人不知,冠军侯是最不能招惹的一个。
贾母看到这一场景,倒吸一口凉气,琏儿在宫里这么有地位么?连这些宫人都这么怕他,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琏儿的权势。因为贾母知道,什么人最会看眼色,那就是宫里的这些宫人,不会看眼色的早都死了。
元春也知这样不妥,可还是依着贾琏的意思,下了半幅銮驾,贾琏挤开抱琴两位女官,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扶着元春进了荣国府。
贾元春一路看着熟悉景象,和离家时没什么变化,不过眼睛却是湿润了,一路前行来到荣庆堂,有两位女官服侍着换下朝服,换了一身明黄彩凤锦衣,便开始游览省亲别墅。
一路行来与原著中没什么差别,园子改名省亲别墅,待返回荣庆堂,贾元春这才近距离见到了贾母王夫人等人。
贾母领着邢王二位夫人及三春跪拜道:“臣妇等见过娘娘千岁。”
不待贾母跪下,贾元春便亲自走上前来扶起贾母,眼睛湿润,哽咽道:“老祖母,如今可算是见着了,此般情景时常在孙女梦中出现,没曾想今日竟能梦境成真,孙女便是死了也无憾了!”
贾母闻言也是伤感,想起元丫头幼年的身影,老泪纵横道:“可苦了我的元儿,当年祖母为了贾家也是实属无奈啊,元丫头可不要记恨祖母。“祖孙二人抱头痛哭一场,此情此景惹得身旁之人无不落泪。
元春走到王夫人身前跪下道:“这些年没在母亲身前尽孝,实属元儿之错,还望母亲不要见怪。”
王夫人抱着元春痛哭道:“我的元儿啊!“神情悲伤至极,令人动容,此时此刻王夫人心中再也没有算计,只有母女离别之苦。
两人痛哭一阵,元春这才放开王夫人,来到迎春面前,道:“二妹妹,这些年过得可好,可不要在委屈自己,有甚么不如意的就去寻老祖宗和二弟讲,让老祖宗和二弟给你做主。”
迎春想起年幼时大姐姐对自己极好,极为照顾自己,不想一去经年,却不得见,心中悲伤。
眼睛红润道:“大姐姐,妹妹过的很好,二哥一直十分照顾迎儿,大姐姐宫中险恶一定要保重自己,不必担忧迎儿。”
元春含泪点头,又与探春惜春打过招呼,才问道:“怎么不见姨妈和林家妹妹?”
贾母忙道:“外妇无旨,不敢擅入。”
元春对抱琴道:“快传。”
随后薛姨妈与宝钗黛玉一并进来,薛姨妈宝钗具都跪下磕头行礼,黛玉因为是县主,只福身行礼。
与薛姨妈打过招呼,来到黛玉身前,仔细打量黛玉一番,笑道:“林妹妹果然钟灵毓秀人间绝色,琏儿好福气。“
黛玉红着脸道:“娘娘过奖了。”元春笑着摆摆手,道:“唤一声大姐姐足矣。”
“琏儿和宝玉为何不见?”元春再次问道。
贾母再次道:“外男无旨,不敢擅入。”
“快传!”
话音未落,一太监进来说道:“启禀娘娘,贾赦贾政等人要拜见娘娘。”
元春闻言从新坐回主位,道:“传!”
随后贾赦贾政等人在太监的引领下,进来给元春见国礼,一番对答之后便退了出去。
未几,贾琏宝玉便来到荣庆堂,宝玉只能跪下行礼,而贾琏却象征性的拱拱手,算是行了礼,让一旁的薛姨妈羡慕不已,暗道这才是真真儿的尊贵。
在众人的惊愕目光下,贾元春走下来对着贾琏福身便是一礼,贾琏连忙避让,对元春笑道:“大姐姐这是何意?”
元春笑道:“二弟,别人不知姐姐这贤妃怎么来的,姐姐自己能如何不知,若不是二弟在战场搏命立下赫赫战功!天家为了笼络二弟你,姐姐如今不过是一女吏尔,都是托二弟不的福,姐姐才有今日,二弟当得姐姐礼。”言罢,又是一礼。
贾琏这次没再躲避,伸手扶起元春道:“大姐姐何必如此,姐姐为了贾家进宫受苦,我身为贾家族长也是应尽之责。”
堂中众人闻言都是一惊,没想到元春封妃其中还这么多原由。再细细想来可不是如此,元春在宫中这么多年都没有好消息,怎么就突然封妃了呢?现在才恍然原来如此!
元春叹息道:“当年祖母送我进宫,为的甚么我自己也清楚,姐姐身为贾家女也责无旁贷,可在宫中这么多年毫无建树,也感觉愧对家族,只等着到了年龄放出宫去,在尽孝于祖母母亲身前。可不曾想却有此变化,也是天可怜见我家又出一俊杰,我心里也着实欢喜至极。”
贾琏笑笑道:“大姐姐谬赞,我能有今日也是多仰仗了祖宗余荫。大姐姐在宫中也不用与哪个争甚么,安心度日即可,外面一切有我支撑,只要大姐姐在宫中无事,那我和陛下就是姐夫与小舅子,一些事情就便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