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诗会扬名(4000字大章)(2 / 2)

……

赵佶见状,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一题便算过了,继续下一题吧!”

李邦彦连忙挥手让人将箱子拿了过来,赵佶随意的抓了一个,交给了李邦彦。

李邦彦接过之后,打开看了看,然后大声说道:“这一题的题目是:浣溪沙。”

“什么?”

“要以浣溪沙为词牌名吗?”

“哎,刘兄,这浣溪沙如何做啊?”

“是啊,有晏大家的一曲新词酒一杯在,浣溪沙还如何做啊。”

晏大家,也就是晏殊。

晏殊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乃是浣溪沙的巅峰之作,晏殊写过浣溪沙之后,浣溪沙就再也没有了超越之作。

如今想要再以这个为词牌名重新作词,想要超越实属不可能,只要水准不那么低贻笑大方就可以了。

晏殊此人,最是喜欢令词,有专攻令词第一人之称。

不过这货也有招人恨的地方,那就是写绝了两个词牌名,第一个是《蝶恋花》,第二个便是这《浣溪沙》。

其“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浣溪沙》)、“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蝶恋花》),都成了这两个词牌名的巅峰,再无人超越。

《蝶恋花》还有个苏轼的《春景》能够媲美,可是《浣溪沙》却是自晏殊之后,无人能打啊!

所以,也不怪众人头疼。

西门庆很是理解大家的心情,这就好比在后世,在金庸武侠之后,后世的人想要再写超越金庸武侠的武侠小说,那基本上都会懵圈。

可以说,只要你写的武侠小说超不过金庸的武侠小说,那就没用。

在这里就是,只要写的超不过晏殊的浣溪沙,那基本上就等于没写。

就连拥有北宋之后的千年诗词,西门庆都找不到一个能超越晏殊的。

不过就算是不能超越晏殊的《浣溪沙》,但只要能压过在场的其他人,也足够了。

第一个上场的还是蔡鞗。

这货今日是打算靠着诗词来征服宋徽宗和茂德帝姬赵福金。

所以,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个。

“陛下,草民已有所得。”

赵佶看了看蔡鞗,鼓励道:“哦,且说出来听听。”

“独倚阑干望春风,十里情人难相逢,愁自心中满衣衫。

水影照人人已醉,屋外虫鸣三两声,低语欲诉谁人听?”

“好词!”

“好意境!”

周围人纷纷击掌叫好起来,就连李清照也点了点头,抒情细腻,婉丽多姿,辞语美,意境更美。

以景写情,又以情写景,十里情人难相逢,更是写出了单相思的愁,可以说这首词已然是上乘之作。

赵佶也是抚掌赞道:“果然是好词,蔡鞗果然不愧是才子,有几分蔡京之风范。”

蔡鞗周围的几个狗腿子也是马屁如潮。

“什么蔡公子大才”“蔡公子必能拿这一轮头名”,反正各种恶心的话都说出来了。

让其他人一阵无语、

蔡鞗神色淡淡,嘴角却带着一抹笑意,这首浣溪沙也是他和父亲蔡京以及兄长几人探讨了好多次,才修改成的。

不光上一首杏花诗和这一首浣溪沙,还有十几首都是如此,为的就是能够让官家看到自己的文才,然后将茂德帝姬嫁给自己。

在蔡鞗之后,也有不少人作了浣溪沙,好多都算得上是不错的佳作,虽然不足以流传天下,但是却也是不错了。

张浚也是作了一首《浣溪沙》,只不过是一般之作,没有引起赵佶的注意,张浚也不在意,他此次来本就不是为了出名而来,而是为了自己的心中偶像李清照李小娘子。

西门庆也是无语,不过就在这时候,赵佶看向了西门庆,说道:“西门公子,可有佳作?”

听到赵佶点名西门庆,在场的人都是大惊,谁也没想到,赵佶居然记住了西门庆的名字。

要知道赵佶可是当今官家,是很少能记住旁人名字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之前没有一点名气的人。

这里面最吃惊的就是蔡鞗了,这货可是有着自己的小目标的,他本就是想着出风头来的,没想到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之辈给抢了风头,这也让蔡鞗看向西门庆的眼神有些不善了起来。

大官人不在意蔡鞗的眼神,听到赵佶的话,连忙说道:“回陛下,自从晏大家做了浣溪沙之后,这浣溪沙也就成了无法超越的词牌名,草民虽然心中有了一词,不过却也难以超越晏大家之作,所以不说也罢!”

赵佶此时已经来了兴趣,笑着说道:“既然已有所得,不妨说出来听听。”

大官人闻言拱了拱手,这才说道:“既如此,那草民就说上一说。”

大官人踱了两步,这才开口吟道:

“一半残阳下小楼,朱帘斜控软金钩。倚栏无绪不能愁。

有个盈盈骑马过,薄妆浅黛亦风流。见人羞涩却回头。”

西门庆吟完之后,便停住脚步,看向了在场的众人。

众人听到这首浣溪沙,都是有些懵圈。

这首浣溪沙虽然比不上晏殊的那首一曲新词酒一杯,但是却也不差多少。

光是第一句的一半残阳下小楼,就足以成为浣溪沙的代表作之一。

黄昏时分,夕阳依依,暮掩小楼,朱帘斜斜垂挂在软金钩上。依靠着栏杆,看那残阳斜晖,心中难掩愁绪。那位盈盈动人的女子骑马而过,她略施薄妆,浅描眉黛,却也别有一番妩媚风流。她见到有陌生人就脸生红晕,神情羞涩却又回头顾盼。

上片情语出之于景语,写女子意兴阑珊之貌。下片却是活灵活现地勾画出这位闺中女子怀春又羞怯的形象,给人一种朦胧的爱慕之情,一见钟情,也不过如此。

可以说,在写情这方面,自宋以后,纳兰容若敢称第一。

赵佶一脸的激动:“好词好词!妙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