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自然不会盯着别人的老婆直视,何况长得还没自己的妻妾——
咳!其人的目光仅在李清照身上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刚转身让出过道,就听到李清照的声音响起——
“徐将军偌大名号,竟然不敢直视易安么?”
呃——
你哪里来的自信!
还有,我为什么要看你?
徐泽转过身,看向——赵明诚。
“赵公子,这是你家的规矩?”
赵明诚是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公子哥,
这些年虽然落难,小日子却是依然逍遥,
正常情况下,他的人生和徐泽这种粗鄙武夫绝不会有交集。
别看徐某人还没公开造反,
但以下凌上,逼走知州,朝廷还不敢追究的事,早就享誉海内,
这样的大宋头号跋扈武将,他赵明诚一辈子都不想招惹。
以至于知道老婆跑了,他都不敢追到登州来,
夫妻多年,赵明诚很清楚李清照任性归任性,还是顾家的,在登州散了心,自然就会回去。
只是随后,其人收到徐泽的威胁信,却是不敢不来了。
更没想到李清照在登州待了一段时日,发现此处与他处的种种不同来,
竟然不想走了,还劝丈夫也一起留下来。
赵明诚之前得了徐泽“严令”,如何敢留下来?
只能苦劝妻子赶紧回家,到青州办一所女学,不比这边寄人篱下好……
李清照何种人?很快就从自己的丈夫行止失常中看出了端倪,
一番旁敲侧击,赵明诚的谎言越扯越多,圆不过来,最终漏了馅。
李清照实在想不到自己辛苦为女学“聚人气”,
某人不领情不说,还使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逼自己走,
也是来了火气,就要打上门来“讨说法”。
赵明诚被妻子逼迫,只能硬着头皮求见徐泽,
打定了进门后就不吭声,让李清照和徐泽放对的主意。
没想到,这会门还没进呢,事情就已经闹僵,
面对徐泽的质问,顿是语无伦次。
“徐,徐将,将军,在下——”
多年夫妻,李清照自不愿赵明诚在外人面前掉面子,一把拉过丈夫。
“亏我之前还当徐将军是个敢为天下先的好男儿,没想到,却是连直面一女子的勇气都没有,不该来,不该来!”
“噗嗤——”
眼见形势闹僵,赵竹娴掩嘴笑道:
“夫君昨日就说赵公子、李大家不会进屋,我还当是玩笑话,这才来怎的就要走呢?都别站着了,有什么话,还是进屋再讲吧。”
赵明诚、李清照夫妇二人这才进了院子,
徐泽不说话,赵明诚也不敢说,倒是赵竹娴拉着李清照的手有说有笑。
四人进入屋内,分宾主坐下。
徐泽被李清照呛了一回,心中也在检讨——还是大意了,
咱是叱咤风云的造反者,跟她纯粹的意气文人抖什么威风嘛?
调整好了心态,徐泽朝李清照拱手道:“李大家,咱是粗人,说不来场面话,你有什么不平,尽管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