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府官衙,鲜血遍地,十余具个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院内。
“抱歉,弄脏了你的官衙。”
杀了十余个“为家主报仇”的愚蠢奴才后,徐泽拍了拍已然吓呆的萧引古。
“萧防御,还请示下,接下来该如何办?”
马家的人该死,莫说才杀掉十几个,就是把院内还跪着的那些都杀掉都不为过。
但像徐泽这样轻描淡写就把人杀掉,却让萧引古极度恐惧。
眼前之人比贼首吴撞天还要危险一百倍!
“将,将军,下官一,一切都听从将军吩咐。”
“嗯?”
徐泽冷眼看着萧引古,道:“若是这样,要你何用?”
噗通——
萧引古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腿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头上冷汗直冒,趴在地上的身子颤抖不止。
“下官,下官,下官以为前番贼兵入城,就是因城中大户私心所致。”
今日城中大户又,又聚兵谋反,当,当屠尽其族!”
“啊!”
剩余等待处置的私兵一阵惊呼,却不敢站起,个个头如捣蒜,哀求不止。
徐泽嫌这些人闹,喝道:“再吵的,杀了!”
场内顿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对萧引古“主动”跳出做恶人的识相,徐泽很满意,上前扶起其人,为他戴上掉落在地的官帽。
“哎!萧防御,你身为一地镇守,杀心怎么能这样重?
朝廷不幸,东京道叛乱接连不止,如今辽阳府已陷,小民心忧自家性命,聚兵自保,其行当责,其情却可恕。”
徐泽朝西北方春州捺钵方向抱拳,接着道:“你等受陛下信重,牧守一方,当胸怀天下,心系百姓,能抚就莫要剿嘛。”
萧引古被徐泽搞得有些懵,却不敢多问,躬身道:“下官谨受教!”
徐泽点点头,对萧引古身后的数十名镇海府“官兵”道:“你等心怀忠义,城危而不忘职责,杀敌而不顾己身,当赏!”
“谢老爷赏!”
看着一众喜形于色的“官兵”,徐泽两手一摊。
“可是——本将手里没钱。城中还有部分人家聚兵自重,不服官府禁令,你等可愿随防御使一起平定城中内乱,‘说服’他们放弃抵抗,并拿出钱粮劳军?”
“小人愿意!”
明显是站队的时候,‘官兵们’急忙表态。
至于打仗,看看这位将军老爷带来的精锐兵马,城中哪家大户敢叫板?
就算真有人不识相,敢跳反,哪也是给咱们送功劳啊。
徐泽回身,对仍然跪在地上的百余马家私兵道:“本将念在你等被家主裹挟,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愿随官兵一起,劝服其余各家?”
“愿意!”
“小人愿意!”
徐泽满意地点点头,对萧引古道:“萧防御,这是你教化有功,镇海府兵民还是愿意为官府实心做事嘛。”
萧引古再度躬身,道:“谢将军教诲!”
“好!景恒,发给他们武器,城中的动乱,该结束了!”
给镇海府“官兵”和马家私兵发放武器,统一编队后,徐泽留下一个都守护官衙。
然后,大军出动,他要开始平定城中动乱了。
得益于城中坊市分离的管理制度,斥候营和乙二营、乙三营巡逻戒严压力少了很多。
杀了一些傻大胆和糊涂蛋后,所有人都根据戒严令,退入了屋内。
尽管城中动乱的隐患仍然很大,但至少街巷上看不到无关人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