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该带多少兵?”
“若只为相公安全计,两都即可,人太多,反而可能导致潘虎狗急跳墙!但夷人畏威而不怀德,控制住乐共城后,若要继续招诱夷部,仍得发大兵威慑。”
“好!我予你城中兵马调度之权,明日你便随本官入乐共,擒潘虎!”
“得令!”
出了官衙,徐泽即至军营召集兵马,城中不算登州营,原有兵马四千余,徐泽只选一千二百人,要求只有一点——听令!令行便行,令止便止。
蜀地安乐多年,兵不习战,但前番战败就是最好的战争动员,这段时日,城内官兵也没少操练。
尤其是有了登州营的示范,各部有样学样,打仗行不行还不敢说,但队列纪律较以前有了明显改观,挑选十二个都,再补齐,还是不太难的。
随后,让登州营一个都带一个半都,进行了两个时辰的突击训练。
次日,乐共城外。
“不知相公亲来,虎未能远迎,请恕罪!”
名为“虎”的乐共兵马监押却是一点也不虎,听说转运使赵遹带着两都人马到来,潘虎赶紧出城迎接。
赵遹下马,走至潘虎跟前,神色不变,道:“潘监押尽忠职守,何罪之有?前番斩首之功,本官已快马上奏朝廷,不日将有封赏,还望潘监押整顿部属,再立新功。”
潘虎原本还有些忐忑的一颗心落地,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单膝跪地,道:“末将定会舍身杀贼,以报相公厚爱!”
“起来吧。”
赵遹语气淡然,道:“杀贼可不能只看嘴上承诺,月前,乐共大战,你部可是损失不小的,如今恢复的怎样了?”
“末将近日勤于练兵,相公但有令,乐共城随时可以再战。”
“随时?哈哈,那好,本官这就去军营,看看你练的好兵!”
赵遹说走就走,潘虎暗自后悔牛皮吹大,却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今日原本计划在城外直接捉拿潘虎,赵遹临时改了主意,徐泽也不劝阻,昂着头,带领两都官兵大摇大摆的进了军营。
城内的军营自没有“大帐”,官厅内,赵遹安坐主位,吩咐道:“把你手下的大小将领都喊过来,让本官见一见!”
两盏茶后,“勤于练兵”的潘监押还没聚齐所属将领,急得满头大汗,赵遹却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话,潘虎一面应对转运使问话,一面恨不得砍了厅内站没站像的几个**部下。
部下终于到齐,潘虎小心提醒道:“相公,人已经到齐了。”
“哦?”
赵遹起身,从侍立一旁的徐泽手中接过一份公文,展开,道:“众将听令!”
潘虎赶紧带头跪下,呼啦啦,后面的大小将领跪了一地。
“乐共城兵马监押潘虎,擅杀来投夷部首领乞古该等五十人,致罗始党诸族再叛,其罪非小!”
潘虎五体投地,抖如筛糠。
“你这——噗!”
一名属将跳将起来,刚喊两字,就被站在厅内的武松一刀枭首,鲜血喷了地上跪着的人满身。
“异动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