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
一片血光中,三个小小的头颅飞起。
“传首各部,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
当初,反对完颜部的纥石烈阿疏兵败,只身“叛逃”辽国,其族被虽被完颜部控制,但族内一直有不服的声音。
三个月前,阿疏的族弟纥石烈银术可、辞里罕觉察到他们的小动作可能已被完颜部觉察,乃阴谋勾结南江居人浑都仆速,打算一起逃亡到高丽。
二人的图谋泄露后,完颜阿骨打命撒喝带兵追捕三人,纥石烈银术可、辞里罕抛妻弃子,仓皇逃跑,因不熟悉路线,被辽国边防部队捕获,南江居浑都仆速见机快,顺利逃脱,撒喝捉拿其妻、子而还。
……
耶律阿息保再次来到按出虎水完颜部。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生女直人的领地内已经大变模样,不仅是平整的道路和林立的烽堡,还有这些生番们看自己一行人的眼光——毫不掩饰的敌意和杀心!
正值壮年,胆豪任事的耶律阿息保忽然觉得莫名心累,相对于女直人领地内的肃杀和紧张,大辽却沉疴入骨,始终昏睡不醒。
这段时间,自己多次上书陈述东北路之形势。
结果,该怎样,还是怎样。
不对!
李处温入相后,与萧奉先沆瀣一气,欺上瞒下,朝局更加混沌。
朝廷对女直人的反叛举止,先是派自己去呵斥,几个月后,竟然又主动贴上去承认完颜阿骨打的节度使之位,让人完全看不懂。
后来,探子发现生女直人大筑烽堡,又派耶律捏哥前去恐吓完颜阿骨打“你等有二心了么?修整战具,构筑烽堡,这是打算抗御谁”?
完颜阿骨打却淡然回答“我们在自己的领地里设置险障,当然是保卫自己,又有什么可问的”。
自己这次带着北枢密院的使命而来,还是质问此事。
堂堂大辽,只能靠虚言恫吓羁縻部族,除了让这些反心已定的生番看笑话,还有什么意义?
尽管心中不愿,但见到完颜阿骨打,耶律阿息保却不得不为了大辽的国威,像个傻子一样,厉声喝问彼辈擅自构筑烽堡之事。
完颜阿骨打还是陈词滥调,语气却委婉了不少。
“我们是小邦,侍奉大辽从来不敢有差错。但大辽不但德泽不施,反而包庇我族叛逃小人,究竟有什么意图?只要交出纥石烈阿疏,我们就朝贡如旧!大辽没有丝毫诚意,还指望我们束手就缚?”
耶律阿息保从对方文绉绉的话语中,听出了女直人和自己同样的心态——应付差事。
不同的是,女直人是已经做好了打仗的准备,连外交辞令都准备妥当了。
回到庆州犊山(辽国夏捺钵之所),把一切都想明白了的阿息保又恢复了斗志,趁防卫疏忽,冲撞圣驾,以自己的前程为代价,面奏东北路已经失控的形势。
辽帝耶律延禧闻之大惊,命萧乌纳征发浑河以北诸军增补东北路统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