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淳一直神游天外,徐泽点名道:“敦质,你有什么想法?”
“啊!我在想淮海虽发源于桐柏,若是船小,来回的成本不一定比现在少,得要对比计算了才知优劣。”
徐泽哑然失笑,这家伙彻底迷上了数学,不管什么,首先想到的都是数字。
徐泽又望向梁义。
梁义起身道:“我认为还是要打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草贼,保丁队训练抓的紧,只是大部分人都没见过血,以后真有事保不住用不了,上次运动会,可不就闹了不少笑话。”
“学究?”徐泽转身看向吴用,因为这个突发事件,刚刚上山,正在集训的吴用也被徐泽拉了过来。
“社首麾下人才济济,诸位所论也皆是中的之语,且社首胸中自有丘壑,又何须再问小生?”
吴用面色有些疲惫,连日的劳作和训练,他身上外罩的麻布宽衫已经污损,与一旁陈淳的干净短外套,倒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徐泽暗自好笑,这又是何苦呢?
能看清形势,让劳作便劳作,让训练便训练,却又偏偏守着这身破长袍不愿脱。
听胡运说,刚才唤其来议事时,明明走得很急,请你发言时,又要端个架子,这是在等我来个三请四接?
“如此,就不耽误学究训练了。”
徐泽果断送客,吴用走到门口,停顿片刻,还是跟着门外侯着的胡运走了。
基本议定,徐泽定下意见,道:“诸位,不论此事是否偶发,以同舟社如今的形势,都必须及时处理。”
看向王四,吩咐道:“今日已晚,先让王英养足精神,明日一早,你便带人和他一同前往汝州探查情况,打探清楚后,在汝汶镇码头安排人准备接应,四日后,我带人走水路过来。”
“保丁队出动三个什,水营再安排一个什操船。保障厅按四十五人十日份所需,准备给养。”
“蔡河镇货栈物资在三日内补足,我等从汝州返回前,不再往彼处发货,黄仲你亲自去,把情况和田异讲清楚,顺便给汪栋酒店送三根飞天笛音炮,作为紧急情况的报信手段。”
“康家庄和张岭的保丁训练计划不变,夜间要组织保丁巡村,若有情况,组织本村保丁处置即可,梁山勿动。”
“同舟社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水营和保丁队剩余人员全时值守,夜间警戒小船要派到团鱼滩一线。”
“我走后,民事和生产以褚青为主,战事听从梁义安排,若二者有冲突,民事服从战事!”
徐泽安排完所有事,问道:“诸位,可还有疑问?”
“没有!”
“散会后,各部门负责人都列出本部门的行动计划书,明日戌时前交于我。各人自己写,不得委托他人,字不会的就写拼音!”
“散会!”
“熊蒙留下。”
待众人出了厅,徐泽坐下。
“阮小七的(水营)第三什随我出动,明日一早便让他们过来,随保丁队训练。”
“明白。”
“两次行动都未曾带你,可知为何?”
“当初俺就说了,社首叫俺做啥就做啥。”
“还有呢?”
“水营是梁山最重要的屏障,俺得为社首守好门。”
“很好!”
熊蒙看似粗直,却是个有心的,安排做啥都毫无怨言,就连众人头疼的识字也比大多数人进步快。
“注意盯着阮小五。”
“这厮不可靠?!”
“不是,同舟社的底子还太薄,经不起折腾,且最近变故太多,只是做一些必要的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