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赢钱的办法吗?
其他的赌场或许没有,但是许一言挑选的这个赌场,那就有了。
这是只有赌场内的工作人员,才有可能察觉到的途径。
不过,许一言通过滴血点睛邪术,已经提取到了那名死者的记忆。
这个赌场是才开不久的,好像还是外地人来开的。
赌场内,老板会在一些赌局中安排进去自己人。
这些人会装作赌客,联合庄家来引导赌局的走向,借此保障庄家拿出去的银子始终比收回来的少得多。
这样的人隐藏颇深,十分不易察觉。
但如果你知道赌场内有这么一部分人存在,以此为前提而重点观察参与的赌场做的赌局中相对亮眼的赌徒,聪明的人总会发现其中的玄妙。
许一言不敢说自己有多聪明,但不会被赌场的氛围迷乱了方寸,他是难得的清醒之人。
深吸一口气,许一言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有人立即殷勤迎来,道:“瞧你面生得紧,是头一遭来的吧。不知是哪位爷介绍来的,擅长玩儿什么项目。”
赌馆一般都会有中介人,这部分人会替赌坊搜罗介绍有钱的潜在客户。
许一言也笑了笑,回应道:“我什么都不会,你给我介绍个最简单,也最容易赢钱的吧,我近日运气不错。”
来赌场的人无非一个目的,那就是幻想一夜暴富。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自信,都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肯定能赢个盆满钵满。
赌到最后却是输个倾家荡产。
就这样还不幡然悔悟,还在做最后的痴心妄想,想否极泰来翻本。
这也就是为什么赌博越陷越沉迷。
一旦输了就没人会甘心,都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赢回来。
只要不停加注,赢一次就回本。
而赢了的人呢?
欲望越塞越大,盲目自信运势正佳,岂肯就此罢休,白白浪费了今日的好运。
赌场最喜欢的也就是这些没点实力却自信心爆棚的人。
听了许一言说话,那人心中一乐:“不知又被谁诓来的傻小子,妄想来赌场挣银子,正当自己财神爷下凡不成。”
口中却道:“那得首选摇骰子、其次猜番摊,这两项热度最高,是最容易赢钱的游戏,每天都有客人大包小包往家里拿银子呢。您瞧瞧,那位爷。”
许一言顺者那人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有一高个儿眉开眼笑走来,昂首阔步十分神气张扬。
接待小厮拱手恭贺道:“张爷财旺运旺,今儿又赢了不少银子吧,趁这运势不多玩儿会。”
那高个儿眉毛一挑,拍胸脯竖了根大拇指,得意道:“刚连开八把大,咱全押了。老李就胆小,开了四把大就不敢押了,信誓旦旦不可能开大,还叫我跟着他押小,这不就输了吧。运势来了也得有胆儿接住才是你的,你说是吧。”
扔给小厮一锭银子,道:“今儿咱高兴,赏你的。”
小厮接过银子,躬身目送送那高个儿出去,道:“张爷常来玩儿啊,满地金银等着您呐。”
又转过身对许一言介绍道:“看见方才那人了吧,已经连赢三天了,每天都赢百来两银子,这运势来了挡也挡不住。”
许一言笑道:“我也赢个几百两银子就够了。”
小厮暗中发笑:“来的人都说赢点儿就走了,可有几个能说走就走了的。”
口中道:“往前直走就是大厅,骰子、番摊、牌九等都有,爷玩儿得开心。”
大厅内东一堆西一堆,济济一堂,人声似滚滚而来的波涛,此起彼伏。
每张脸都涨得发红,赢钱的是兴奋激动血液上涌一个劲儿的在喊数。
输钱的又是恼恨气急,又是心惊胆战,叫的反而比赢钱的更大声。
他们似乎都以为点数大小是可以通过声音的高低来决定的。
许一言不急,先找了个人相对较少的站在场外观察。
他身高颀长,比那些赌徒高了一个脑袋,想要看清赌桌周边的情况并不太费力。
一张不大的方台赌桌,四面各坐了一人,旁边是放茶盏银子的小台桌,四人外又围了一圈儿圆桌,桌面上画着许多方格子。
有四个涂脂抹粉的俏女子在圈内分位而立面向赌客。
那四个人在里面打马吊,外面的人在跟押他们的注。
押的人打牌赢钱了,他们也能跟着吃点水。
这叫做买马。
洗牌的时候就开始争先把银子放入圆桌上那方格之内,放了多少银子自己心中记数。
一般是不敢乱来的,容易被斩首拔舌。
那四个人中似乎坐东面那人手气不错,已经连续率先胡了几手,不过番数较小,输赢不大。
但身后跟注的人情况就不同了,几家欢喜几家愁。
看他们打了几圈,许一言心中已有了数,这几人就是马蚁所说的自己人了。
表面上是在互相赌博,实际上是联合赢圈外赌徒的银子。
那几个俏女子会根据圆桌格子内银子的数目,而瞧瞧暗示谁家输赢,番数多少。
不过他们都太多小心谨慎,要打好几圈儿才出千一次。
这样一来被人发现的机会就会缩小,赌徒和赌场都能从输家手中赢走银子。
一直在外看而不下注会被引人注目的,许一言多多少少玩儿了会儿,押一次看一会儿,时刻留意那四个女子,忽看见她们有所动作,不留痕迹地暗示了那坐在的那人。
此人手气不温不火,输输赢赢,跟他注的人大多都是输的,慢慢也就少有人关注他。
不太出彩的人注定会渐渐退出众人视线,人们只关注对自己有利益相关或感兴趣的人或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