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恨永远不是实力,金国与梁山的数次大战都以金人失利告终,令无数女真人的心头上蒙上了一层阴霾。
莫不是梁山天克女真?
如今多般谋算之下才有了胜利的趋势,只要击溃眼前的这部梁山军马就可以从容的围攻梁山主力,生擒柴进也不是梦!
这场规模不大的阻击战第一时间就进入了最惨烈的状态,梁山的将士扔完第一波手雷后就进入了肉搏之中,双方将士都红着眼拼命厮杀,只是木筏、羊皮筏子本身就比较占地方,很多兵力都铺展不开,只能小规模的作战。
说实话,这种近距离木筏上面肉搏战,人多真的没有任何用处,只有水性精湛的水军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一条条残肢断臂掉在水里,溅起一片一片的殷红,旋即黄橙橙的河水将血水冲淡,只有隐匿在水下的尸身还在渗出淡淡的血丝。
拿着一只望远镜在远处眺望的柴进叹了口气,这些个梁山精锐被填进去这种战场,实在令人心痛。
说实话,王禀带出去的这两千多人完全可以当做骨架组建数万大军,但是梁山失了算,千算万算没想到那宗望也会掘黄河。
“待回去后必须让韩企先抓一抓百姓的思想工作,把决河的这些个孽畜打成十恶不赦之辈。”
柴进心中有些愤恨,平日里儒雅随和的脸上有几分狰狞。
宗望能打仗不假,但是却不是个值得尊重的敌人,对于这种疯狂的敌人只能给与人道毁灭。
杜充决河害了淮南数百万百姓,宗望又来这么一出,整个京畿不知道被祸害成什么样子。
宗泽十分愧疚的道:“国公……”
柴进摆了摆手,道:“不关将军的事,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多加谨慎便是。”
宗泽知道柴进心痛的是将士百姓,但是宗望丧心病狂的程度远超众人想象,当即道:“若是老夫还能活五年,当踏平金国!”
柴进看着这个表态的老将心中有些恍然,宗泽已经是六十五岁的老人了,若是在历史上此人也就再活三年的样子。但是历史上宗泽志难酬,忧愤成疾,这才死在了开封府。如今虽然战事失利,但是梁山的各种景象总是令人欣喜的。
“将军莫要胡说,宗望、杜充二贼乃是天下祸害,势必除之。梁山兴旺发达,百姓安居乐业,汝霖若是看不到开国景象,岂不是血亏?”
宗泽被柴进一番宽慰,心中舒服了许多,但是看向远处隐隐的喊杀声,突然大声道:“喏!”
……
“什么!”
卢俊义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不住的渡着步子,口中却不停的下令道:“来啊,通知下去,征调城中木板,迅速让工兵营打造木筏。再让各军都以上的干部速度集合,我这里有大事要宣布。”
卢俊义手下的这一万兵马是修整一日多的生力军,滕戣的步军第一军和兀颜光的马军第一军更是梁山嫡系的嫡系,精锐的精锐,其中更是走出了不下数千人的武官。
不过片刻的功夫,这些个将领就火速来到了中军帐里,卢俊义表情严肃的道:“诸位,完颜宗望丧心病狂的决了黄河,哥哥被困在凌河镇,距此地不过七十余里的路程……”
“还等什么!”滕戣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赶紧去救哥哥啊!”
滕戣脸上青筋尽漏,仿佛只要卢俊义一声令下他就敢杀向凌河镇,那可是把他从土匪窝里带出来,一步步培养成将军的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