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看向柴进的眼神多了几丝钦佩,他拱手道:“柴蓟公所想、所思、所做,都令小人惊为天人,愿蓟国公能能坚持下去。”
柴进冷哼一声,道:“我如何作为,自不用宋押司挂念,只是你宋押司不念旧情,杀死旧主,不知道开封府里哪一位相公敢用?即便是那位相公捏着鼻子、忍着腥臭,用了宋押司,就不怕宋押司过河拆桥么?”
宋江心头一震,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宋押司向来脸黑,些许发白也看不出来。
柴进的这番话还真说到了宋江的心坎上,他去了开封肯定要寻找靠山,但是这种弑主之奴,谁敢用?用了不怕反噬么?
宋江这点城府还是有的,他强作镇定道:“宋公明何惜一身荣辱?只要这一万多将士能博个出身,我便是死在开封城墙上又有何妨?”
柴进紧紧的盯着宋江,轻笑一声,道:“宋押司,若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我还真被你骗过去了。你帮助晁盖脱困,虽说对得起江湖义气,但是你对得起你的官袍么?现在你有说什么朝堂大义,天下万民。若你真是个忠君爱国的忠臣,怎么可能结交这么多的江湖好汉?可还记得你当年为了躲杀阎婆惜之事去的何地?”
柴进言语如刀,直将宋江的老底抖落出来。若是这宋江真的忠君爱国,又怎么会收留各地的豪杰?又怎么会帮助晁盖脱困?怎么会畏罪潜逃?
柴进话音刚落,那边縻貹却已经忍耐不住了,怒喝一声,夹紧马肚子,大声骂道:“无心无肺的奸贼,王庆哥哥便是瞎了眼也不该收留你这厮!还我哥哥命来!”
不待宋江反应,那边柳元却已经拍马杀了出来,此人手持长枪,大声喊道:“縻貹休狂,看我来擒你!”
宋江、段三娘、柴进等人纷纷退下,但看场中縻貹与那柳元已经战作一团。
“高宠,縻貹将军能胜否?”柴进知道此人便是王庆军中的柳元,也有过几面之缘。但是柳元能在另一时空中能与林冲大战五十回合,縻貹能拿得下来此人么?
高宠脸色有些严峻,轻声道:“国公,縻将军与贼将应在五五之间,但是縻将军心急,想要建功,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若是时间长了,只怕……”
柴进点了点头,他虽然武艺不慎高强,但是经过高宠这么一说也已经看得明白。
两人都是淮西有名的上将,对于彼此的本事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縻貹含恨出击,斧法凌厉,势不可挡。但是柳元却是个聪明的,此人丝毫不慌,弃攻为守,完全就是在磨縻貹的体力和性子。只要縻貹露出破绽,他便可从容取走故人首级。
这厮倒也狠辣,但是縻貹心思不稳,随时可能落败,柴进忙道:“既然如此,高宠就上前把縻貹换回来吧。”
邓元觉看的眼馋,但是他本事不及高宠,难以力压縻貹、柳元二将,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高宠点了点头,磊声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