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学度的苦心谋算成了一场梦,他非但没有拯救太原,反而加速了太原的沦陷,让完颜宗望兵不血刃的杀入了太原城。
可是这事情又能怪谁呢?
朝廷的突然杀出,打了梁山和田虎军一个措手不及,所谓短视之辈,莫过于如此。
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能怪朝廷。
在朝廷看来无论是田虎、柴进还有金国都是敌人,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安眠?那枢密院许翰也不过是为了打通河东的路罢了,又有什么可以指摘的?
不管怎么样,张孝纯、张叔夜、张伯奋、张仲熊这四张已经跟着燕青等人来到了梁山的军营。
燕青身上伤势并不算严重,旋即就被梁山军医给迎了下去,治疗伤势。
四个人被留帐篷里面,只留下两个士兵看管。
张叔夜身上的束缚也被解开了,他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言不发,而张伯奋却依靠在父亲身后,伸手扶住父亲的椅子。
张仲熊脸颊肿的高高的,也低着个头,不敢说话。
张孝纯倒是个热心的,他虽然看出来三人之间的诡异,却有些弄不清情况的道:“仲熊贤侄,你这是摔得么?”
谁家摔倒能在脸上摔出来个五指山?
张仲熊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正当房中气氛愈发诡异的时候,一个人伸手掀开了帘子,他对着外面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外面走进来了三个人来,正是柴进、房学度、山狮驼三人。
“张相公,许久未见。”柴进拱了拱手。
张叔夜脸上漏出一丝苦涩,抱拳回了一礼,但是没说话,柴进颇有点自来熟的对着张孝纯抱拳行了一礼,道:“永锡公的大名我也有所耳闻,你家是滕阳的?说起来与我梁山离得倒是破近。”
张孝纯字永锡,他倒不是个做作的,对着柴进行了一礼,又看向房学度道:“下官见过国公,这位是……”
柴进哈哈一笑,道:“永锡公有所不知,这位是田虎军中的房丞相。”
不光张孝纯吃了一惊,连张叔夜脸上也漏出一丝惊讶,张孝纯道:“国公这是跟田虎连了手?”
柴进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金兵南下,折可求丧师辱国,太原只有孤兵三千,难以守城,是也不是?”
张孝纯点了点头,道:“不错,国公的消息倒是准确。”
“准确个屁,人家梁山的探哨遍布太原,要不然你我怎么会被弄来这里?”张叔夜吐了一口老痰,出言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