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燕云人士,但是兵法韬略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水战、马战、步战都是能手。
顺着河流飘了有一刻钟左右,纪安邦看到河南岸有一个村庄,急忙顺着滩涂上了岸,朝着那村庄走去。
不过片刻,纪安邦就看到了一个在外面晒粮食的妇女,上前打探道:“大嫂,这是哪里啊?”
那妇女刚想惊呼,却看到纪安邦这般有礼,强作镇定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了俺这里了?”
纪安邦苦笑着打量了自己一眼,身上盔甲、腰带等物全被焦挺打丢了,剩下的衣服也都破破烂烂的,道:“大嫂,俺是过路的商人,却遇到了劫匪,被他们打劫一空,只好跳入河里,这才逃的一条小命。”
那妇女眼珠滴溜溜的转,不住的看纪安邦,片刻才道:“既然如此,你先跟我来吧,去我家里换身衣服,用一些粗茶淡饭可好?”
纪安邦哪有不允之理,口中不住的道谢,赶忙跟上那妇女。
那妇女引着她到了村里,过往的百姓问道:“张家大嫂,你怎么领了个野汉子回来?”
张家大嫂笑骂一句,出言道:“快去告诉俺当家的,这个好汉遭遇了劫匪,有些难处,我待他到家里吃完饭喝口水。”
那妇女应了一声,赶忙去通知这张家大嫂的相公,张家大嫂则自引着纪安邦来到了院外,道:“这位好汉,俺本该引你到屋里去喝口水,但是俺当家的不在这里。咱们男女有别,我得等外子回来才是。”
纪安邦感慨一声这小乡村的农妇颇知晓事理,忙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那既然如此,我们等一等大哥便是。”
他心中却不住的打量这个村子,这个村子人并不太多,只有四五百人口的样子。但是村落整齐,房屋井然有序,路上遇到的百姓也都是各自安居乐业,没有一丝被战火燃烧的痕迹。
纪安邦这才点了点头,看样子这村子应该没有被梁山骚扰。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边张家大哥已经走了过来,对着纪安邦道:“这位好汉是从哪里来的呀?”
纪安邦忙笑着回道:“俺是从幽州来此地贩马的商贩,不曾想却被那盗贼截去的财务。小人无奈之下,这才跳入河中逃得一命。”
那张家大哥打量了一眼纪安邦,皱着眉毛道:“既然如此,这位好汉就且随我进屋里喝杯水,暖和暖和身子。俺们乡下人家也没有什么锦衣玉食,只有一些粗茶淡饭,还望这位好汉不嫌弃。”
纪安邦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
张家大哥一边打开门,一边歉意的道:“我这浑家无理,竟然将好汉晾在外面。”说着,张家大哥对里面的妇人大声呵斥道:“还不快点倒上茶来。”
那妇人却久久不见动静,张家大哥一脸歉意的道:“好汉,你且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看看。”
纪安邦赶忙道:“好好好。”眼中却不住的打量这张家,房檐上挂着几片腊肉,院子里面是才看到了好几只鸡鸭,颇为殷实。
窗台上面还放着一本薄册子,纪安邦心头一动,上前打开一看,上面正写着铁匠证书四个大字,翻到后面还盖着一个钢戳,写着“颁发部门梁山铁匠作坊”。
纪安邦心头一急,这人也是梁山的!
他赶忙站起来往院外走去,那院外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三十多个精壮的汉子正拿着竹竿、铁锹、钢叉等物,围得严严实实。
纪安邦长出一口气,悲愤道:“想不到我纪安邦竟然栽在了此地!”眼中却看向了那个张家大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张家大哥听到纪安邦三个字心中一喜,这可是捡到了一个大彩头,口中却极为傲娇的道:“俺们梁山这里从来没有什么土匪,你是被什么人劫的?真当我们听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