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国呆立当场,是啊,若是梁山贼人直接拿了单延珪的家眷去那水泊梁山,该如何是好。
梁山水泊八百里,呼延灼那等高官,董平、张清那般武艺都没杀进人家的岛上,就凭凌州这点人马?
况且,这次梁山出征的大将就四个,卢俊义、史文恭、栾廷玉、张清。什么杜壆、呼延灼、杨志、林冲、董平、秦明这些个有名号的都没动手,怎么解救单延珪的家眷啊。
唯一之路,便是投降这帮匪类,观其如此绑架单延珪的家眷,日后免不得做什么丧尽天良之事。
沉吟良久,魏定国道:“哥哥,你下定决心了?”
单延珪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上梁山以后,大不了如徐庶一般,一言不发就是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再带着家眷跑出来,寻一个偏僻之所,了却余生。”
魏定国恨极了梁山,抽出宝剑来狠狠的砍在旁边的树上,道:“无胆鼠辈,整日里做这些卑鄙下流之事,妄称英雄!”
单延珪做了决定反而看开了,温言嘱咐道:“兄弟,我走后这凌州城全靠你自己了,日后莫要鲁莽,小心谨慎为上。府上多延请一些护卫,莫要吝惜钱财,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魏定国闻言道了声喏,单延珪又道:“此次若是事不可为,就退回凌州,千万不要中了梁山的阴谋。与那曾头市等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要多谦虚,莫要仗着官职折辱他们……”
听着单延珪的谆谆教导,魏定国再也忍不住,道:“哥哥,明日我定然攻破梁山大营,生擒柯引,用他换回来哥哥的家眷!”
单延珪只是笑,停了下才道:“去吧,我也该走了。”
两兄弟依依分别,颇有三分决绝的感觉。
魏定国返回军营之中,单延珪朝着曾头市方向而去,行了半个时辰,忽然看到了一彪军马,马上面为首的一个汉子骑一匹青骢玉勒马,手中一杆钢枪,身上一个锦袋系在腰间,十分英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梁山马军第十军的主将没羽箭张清。
由于曾头市才是这次的关键,因此这次夜袭魏定国军马的任务就落在了没羽箭张清身上。
张清也算良将,与梁山为敌的时候,多次造成不小的麻烦,如今又在梁山讲武堂学习了数个月,韬略依然不凡。
这一部两千人马是急行军,也没有派遣多少探哨,因此措不及防之间直接撞到了单延珪。
他们两个也算是刚见过面,张清急忙勒住马,下马对单延珪道:“单将军,怎么样了?哥哥特地派遣我接应你。”
单延珪对着张清行了一礼,言语间却带上了三分疏远:“小人多谢张将军,只是魏定国部已经有了防备,我们还是先回营中吧,我有要事要禀告寨主。”
张清临行之前的了吩咐,虽然对单延珪他也不太信任,但是出于慎重还是道:“既然如此,单将军且先随我回去吧。”
这来回一折腾,单延珪回到梁山营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张清先让龚旺丁得孙等人回营寨歇息,自己亲自引着单延珪来到了柴进营前。
一番通秉过后,良久花荣才从营中走了出来,对着单延珪道:“单将军,我梁山宿营规矩颇多,让将军久等了。”
单延珪连道无碍,花荣又看向张清道:“张清兄弟,哥哥有令,你先回去歇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