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着史文恭来梁山,曾头市也没有为难自己,反而重金相送。
曾头市对苏定没有一丝苛待。
但是要梁山军马的情报,是要让苏定背叛梁山,这也是苏定做不到的。
他与丁得孙、燕青同在梁山军政司学习数月,已经对梁山产生了认同感,视若自己人。
更重要的是,苏定并没有走马上任,他也拿不到梁山军马的情报。
“曾长者,且容我想想。”
苏定说完把金银递给了曾长者,道:“金银就算了。”
曾弄轻笑一声,也没拒绝,接了过来道:“若是苏教师想通了,就去郓城县,找城东李记马行的李掌柜,把东西给他就行。我也该走了,苏教师保重。”
曾弄走后,苏定沉默了良久,终于拿上了一坛酒,来到了史文恭房前,犹豫了半天正想敲门,史文恭却已经打开了门。
见苏定在门口,史文恭笑道:“我还正准备出门去校场练武,你来的倒是刚刚好。明日我休沐,今日咱们兄弟二人喝个不醉不归!”
苏定忙点头笑道:“是啊,小弟特来寻哥哥吃酒。”
史文恭又去买了几个小菜,两人分主宾坐定后,便开始饮酒。
酒过三巡,苏定终于开口道:“哥哥,我听闻那郓城县的雷横,对山寨步军头领晁盖晁天王有恩,现如今雷横打死白秀英,正押在郓城大牢里面。缘何晁天王不带兵去救啊?”
史文恭摇晃着酒杯道:“兄弟平日里多么敞亮的一人物,怎么这时候犯了傻。晁天王是步军头领,但是军马是山寨的,怎么能用山寨的军马去做自己的事呢?要是人人都自行其是,我梁山早就散架了。”
“可是雷横毕竟救过晁天王的命,救命之恩如何不报?”
“他若是一个人行走江湖,大可以舍命相救。现如今他是我梁山的步军头领,手底下正扩着军,哥哥待我等又是优重,如何能舍下山寨去做自己的事呢?
况且,兄弟怎么如此这般小视梁山,你可曾见过山寨不管任何一个兄弟吗?”
苏定摇了摇头,史文恭继续道:“你来的晚,不曾听闻水军阮小五之事,当年阮小五身陷登州牢城,便是哥哥亲自率领许多头领奔波千里去登州劫营。
虽然现下哥哥不在山寨,但是李军师那边肯定早有定计,怎么会放任雷横不管呢。
整个郓城县除了县令、县丞、主簿、县尉这四个是朝廷的人,其余大大小小都在我梁山手中,量这雷横也走不出去!”
苏定心中一定,终于下定决心,他道:“哥哥,我有要事要去找李军师!”
史文恭嘴角漏出笑意,道:“去吧,兄弟无论何时都要记住,做人做事都要无愧于心!”
曾长者的事情根本瞒不过李助,虽然不清楚两人在苏定家里如何说的话。但是李助相信苏定有事肯定要来与史文恭商议,因此提前给史文恭通了通气。
苏定走出去后,李助从史文恭的屏风后面闪了出来,苦笑着道:“史教师又把事情都推给我了呀。”
史文恭配笑着道:“军师,我这兄弟一时走错了路,还好没犯下大错,如今又走上了正途,还望军师海涵。”
李助哈哈一笑,道:“无妨,人之常情罢了。不过即便是苏定私通曾头市,我梁山也丝毫不惧?”
史文恭吃了一惊,道:“赢了?”
“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