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柴进一声令下,他点到的这四员副将,不过片刻的功夫就都各自带领着人马走了过来。
“哥哥。”
柴进对着四人点了点头道:“四位兄弟,这新宁城暂时不好攻打,我想让你们三人各自率领两百军马,时迁兄弟带上一些探哨营的好手。你们穿戴上金兵的衣服,带上金兵的武器混进去。
我军假装撤退,等那时金兵急迫间必然不辨真伪,让你等进城。等到半夜的时候,你们点起火来,我军随后即到。只是此事颇为凶险,不知四位兄弟意下如何?”
吕方拍着胸脯道:“哥哥,俺们没有一个懦夫,此事就交付于我等吧!”
彭玘马麟时迁也是连连点头,这种事情虽然危险,但是也是露脸的好机会啊!每日里听别的头领说能道会的,都憋着一股子心气,要立下功劳来。
柴进面色有些犹豫的道:“四位兄弟,你们四人混在军中,万不可领头,若是有危险一定要以活命为上。”
见柴进如此关爱,四将都笑了起来,纷纷道:“哥哥放心!”
柴进叹了口气,一国哭莫如一路哭,一路哭莫如一家哭。虽然知道四人此行危险,但是只要能拿下宁州城,那也是值得的。
沿途战死、伤兵、降兵无数,吕方等人找到了六百来件金兵衣服,给兵将换上,又从降卒之中挑选了不少有官职在身的,由他们负责与金兵交涉,到时候方便取信城中。
为了更真实,众将还各自在身上弄了一些伤势,这才分开朝着新安城而去。
梁山主力也开始逐渐打扫战场、撤退,等到梁山主力距离新安城超过百二十里之后,宁州城才打开城门,慢慢的收拢残军入城。
城里的守将早就派人去东京辽阳府求援,但是这伙子贼兵两日连下三城,辽阳府的援军哪里能来的这么快呀?
最少最少,梁山军队还有三五天的时间。
这金国是新兴的政权,宁州守将也是新提拔,经验并不充足。他还想着依靠这些个复州残兵守城,因此也就没有派人细细的查看,直接将梁山军马也安置在城中军营之中。
宁州守将不仅没有仔细勘察,还拍人送牛酒犒军。
是夜,四人聚在吕方的营中,准备立下不世之功。
吕方出言道:“既然我等都混了进来,那么打开城门的功四人分享,岂不有点小?”
马麟若有所思的道:“哥哥的意思是……”
吕方哈哈一笑,道:“以我之见,时迁兄弟肯定是跟着打开城门的。至于咱们三人一人负责诈开城门,完成哥哥给的任务;一人负责扰乱军营,让整个军营之中哗变,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还有一人去拿下城中守将,如此一来,这座城的功劳岂不是咱四人共有的了?”
三人对视一眼,喘息声都有点粗,彭玘笑道:“吕方兄弟果然了得。”
时迁老神常在,这事情与他关系不大,只要打开城门就是首功一件。
吕方连连摆手道:“这哪里是我的点子,闻焕章先生天天在讲武堂教导我们,总得跟着他们学点东西吧。况且若是我们能拿下来一些金国的官员,哥哥那边定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