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就来到一个小院里,院子里面,四周都是护卫,栾廷玉和孙立两个坐在中间正在说话。
祝朝奉将酒水递给两人,道:“孙提辖,梁山的人来了……”
不待祝朝奉说完,栾廷玉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不是你让我诳我师弟来的时候了,我还道你们缘何如此好心,竟然想着给老爷送酒,原来梁山的人来了。”
对于栾廷玉来说,他不过是这里的一个教师罢了,怎么会跟这祝家庄卖命呢?
如今被困这里这么久,他对祝彪祝龙等人的师徒情谊早已散尽。要不是为了护着孙立,栾教师早就走了。
祝朝奉陪着笑道:“栾教师,我给你们带了一些酒,先喝点酒吧。”
孙立看了他一眼,栾廷玉才不情愿的接过来,递给孙立,大声的道:“兄弟,还是得防止小心下毒啊!”
祝朝奉只是赔笑,没有多说话,又拿出来一些酒菜给两人放上,这才自顾自的走开了。
等祝朝奉走远了,孙立叹了口气,给栾廷玉倒了一杯道:“师兄,这又是何苦呢?”
栾廷玉道:“我还道他是真想让我们师兄弟团聚,想不到包藏祸心。害得师弟如此险境,实在是我的不是。”
孙立哈哈大笑:“哥哥莫要说笑。我在梁山,虽然是一军主将,但是毕竟是日夜操练。哪里比得上现在你我兄弟二人在一起,又逍遥又自在,每日还能喝喝酒比比武。
栾廷玉闻言大笑。
后院里风平浪静,前面却已经翻山倒海。
上次是为了勾引董平部出来,这次是单纯的为了攻打祝家庄解救孙立。梁山也不用藏着掖着,各种手段频频亮出来。伐取下来的盘陀路上面的木头,都被打造成各种攻城器械,各种材料堆积成山,恐怕不日就要用在祝家庄头上。
其实祝家庄的兵马并不少,他们收拢郓州的残军,加上祝家庄本身兵马,也有六七千。如果在百姓中抽调的壮丁,也能有个一两万。
但是打仗不能这么算,倘若单纯的看人数,大家数一数少的投降就行了。
梁山军马狭大胜之威,气势如虹。又新打败了郓州、济州各地的兵马,招纳了许多猛将,人家这次对打破祝家庄抱着十拿九稳的打算。
反观祝家庄呢,士气不振,器械装备不足。粮草倒是够吃,但是军队的士气不能靠粮草堆出来,还是需要一次大胜来稳固士气。
不光是祝朝奉意识到这一点,祝彪和扈三娘也都意识到了,扈三娘对着祝彪等人道:“不打一场,就眼看着梁山贼寇将我们的屏障盘陀路打开么?”
祝彪点头称是,又道:“依我之见,就先冲杀他们一阵,灭一灭梁山的士气,最次最次,也要打的李家庄的那贼厮不敢帮忙!”
祝彪终于意识到了李应的叛变对于祝家庄是灭顶之灾,怪谁?还不是祝氏三杰贪心且自大,仗着董平撑腰,连翻羞辱李应的使者。
要是不这么贪心,把功劳分润给李应、扈老太公一些,人家也不会跟着自己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