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并不打算现眼,自顾自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与闻焕章、花荣三人品尝美食,却也自在。
“诸位,今日诗会,由小弟主持,咱们先行飞花令……”中央是一个年纪二十岁左右的士子模样,看得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认识他。
规则并不是很难,轮流背诗或者作诗,但是中间一句必须有花字。第一个人的花字在诗句的第一个字,第二个人在第二个字,七个人后第八个人又回到第一个字。
“闻先生,这事何人?”
闻焕章低头道:“这是蔡太师的第五子蔡鞗。”
柴进点了点头,有时候真想把这些文人墨客都绑架到梁山去,耽罗岛日后会划分出来几个县,还缺好多县令哩。
柴进也算是参加诗会的客人,轮了片刻终于轮到了柴进,在众人的目光下,柴进突然道:“待到山花烂漫时。我这是第四个字吧?”
“待到山花烂漫时……”蔡鞗暗自咀嚼,才道:“这位贤兄倒是眼生,只是这句诗词小弟闻所未闻,还请贤兄赐教。”
柴进心道糟了,这群人基本上把自己会背的都说了个一干二净,突然冒出来一首后世的诗,与自己低调而行的打算不符。但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柴进了,便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全场寂静片刻,人人都在仔细品味这首诗词的内涵,良久才有人说话。
“好词啊!请问贤兄这首卜算子全名叫什么?”柴进看去,原来是主持人蔡鞗。
“便叫它咏梅吧。”柴进回道。
抄了太祖的诗,总不能连名字都给人改了。
柴进又补充道:“这首诗词非我所做,乃是一位异人所传。”
蔡鞗追问道:“可是河北沧州的异人?请问贤兄他姓氏名谁?”
柴进语塞,蔡鞗却面含笑意。他刚才已经打听清楚了,此人就是河北沧州柴进。见柴进这般沉默,更坐实了心中所想,心道这个人还挺低调,待酒会后定要结交一二。
飞花令行了满满一圈,大部分人都没喝酒,毕竟这群人都是饱学之士,文化素养还是够数的。
结束了,蔡鞗笑道:“看来各位都是饱学之士,那咱们就行第二项……”
柴进无暇得听,他身边来了一个婢女,那婢女道:“这位官人,我家主人有请。”
柴进心中暗暗道苦,对着闻焕章和花荣吩咐了一番,才跟着婢女走了过去。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柴进穿过了那道帘子,旋即闻到了一股子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