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摇头道:“此地距离青州有些路途,不知昨夜青州城发生了何事?”
柴进叹了口气,道:“小可是梁山寨主柯引,只因为秦总管被慕容彦达下了狱,择期问斩!我不忍心秦总管这种光明磊落的汉子受死,所以我亲帅大军来救秦总管。当时我梁山军马没有地方容身,小可听闻清风山上是一伙吃人肉的畜生,这才想着既能为民除害,也能得个落脚的地方。”
花荣脸色一正,忙扶着柴进上了堂中,柴进拗他不过,这才坐定。
花荣又对着柴进拜了四拜,道:“我以前只听闻哥哥的名号,都说山东郓城出了个好汉,又是替天行道,又是救兄弟于水火。整个山东谁不知道梁山好汉的名声?只恨青州多匪,花荣日夜离不得清风寨,要不然我也上山见见哥哥去了。今日天赐,幸得哥哥到此,相见一面,花荣才知道何为义气之辈!”
柴进苦笑道:“花知寨且听我说完。”
花荣侧着身子,道:“请哥哥讲来。”
柴进又道:“当时需要人引清风山的红头子下山,正好遇到令正和令妹。非是柯引无理,但是秦总管连同梁山军马、青州军的性命就在我手上,情势所逼,不敢丝毫大意。所以小可亲自跟在令妹等人身边,引清风山贼人下山。又怕寨兵透漏了我军军情,所以才不敢放她们回来。多有得罪,今日柯引特来负荆请罪。”
说着柴进下拜,对着花荣行了一礼。
花荣赶忙将柴进扶住,又扶上正位,道:“哥哥休要如此,绿林之上谁不识的哥哥的名号,哥哥屈尊降贵已经给足了花荣面子,俺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听话听音,花荣却是听出来柴进在清风山上还有一彪人马,但是人家孤身一人前来负荆请罪,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柴进也不拿大,道:“贤弟,愚兄实在无理,车马之上我放了一些金银,权当赔罪了。”
花荣却道:“哥哥恁地小视与我,俺花荣虽然不是什么遮奢人物,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柴进心中这才放下心来,却对花荣喜爱又多了三分。
两人说完了话,花荣便请柴进更换衣裳鞋袜,香汤沐浴,在后堂安排筵席洗尘。
忙活了半天,两人坐定,柴进坐在主位,花荣坐在次位,两人说一些江湖趣闻,倒也投机。
忽然门外寨兵来报:“知寨,那刘高带了两百多人,杀过来了!”
花荣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柴进道:“哥哥暂且去堂后避让一下,恐怕这伙人知道了哥哥的身份。此地有我在此,定不会伤到哥哥一丝一毫!”
柴进喝到兴头上,将酒杯重重的一放,道:“兄弟,你我虽不是亲兄弟,却也是兴趣相投,缘何我走留你一个人在此,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花荣豪情大发,吩咐寨兵打开了门,迎他们进来!
两百多人聚集在花荣宅口,都不敢上前,刘高大恨道:“我们到了这里,已经将花荣得罪死了,此时不同心戮力杀进去,是在等花荣日后报复清风寨么?”
众人发了狠,跟着教头冲了进去,里面房门大开,柴进与花荣正在饮酒。
花荣问道:“你等来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