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教师,你说这梁山贼人也不下山劫掠,也不做买卖,就一伙人在那水泊之上,作何营生呀?总不能一伙人天天在水里摸鱼吧?”
史文恭眉头紧锁,对着曾涂道:“不知道,而且这一伙人也不为生计发愁,还有余力买马练兵,想来这柯引也有什么暗手吧?”
曾弄看了一眼两人,出言道:“吾儿,现下我们到了人家的底盘,当心隔墙有耳。”
曾涂撇了撇嘴,心道父亲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但是还是听话的没有再说下去,只摆弄手中的茶杯。
说话间,酒店外已经传来了一个声音:“曾长者果然是守信之人呐。”
三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高八尺,龙眉凤目,仪表堂堂之人,此人身后跟着一个道人并一个身高八尺的好汉,正是那柴进与李助林冲三人。
曾弄笑道:“不是小老儿守信,大王书信去了三五封,又给了小老儿定金,哪有不来之礼呀。”
这时那林冲突然出言道:“师……师弟?”
史文恭连忙行了一礼,道:“师兄,正是小弟。师兄缘何在此?”
林冲将他被高俅陷害,并草料场一事一说,又道:“如此这般,愚兄才得一家团聚。只是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史文恭忙回道:“小弟出门之前,师傅便道要出去游历天下,倒不知道现下在何处。”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林冲忙道:“哥哥,家师姓周,讳侗,曾经京中传授林冲本领,前些年家师厌倦了朝中争斗,辞官不做,带着史师弟出了京,想不到竟然在此地见到师弟。”
柴进心头一惊,前世就有传闻说卢俊义、林冲、史文恭都是周侗的弟子,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只是不知这陕西大侠的小弟子有没有入得门下。柴进当即上前拉住林冲和史文恭的手道:“既然都是自家兄弟,何不到山上喝杯水酒?”
众人说了一番俏皮话,柴进又看向曾弄道:“长者这次来,在我山上住些时日,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曾弄含却笑了笑道:“不急不急,寨主还是先验验马吧。”
曾弄倒是对史文恭与林冲的亲近有些反感,拒绝了柴进吃酒的意图。
柴进见状,苦笑一声,对着林冲道:“辛苦林教头了。”
林冲连忙领命,柴进对着曾弄道:“既然长者心急,那么先验过马,银钱交付给长者,再行计议吧。”
曾弄点了点头,带着众人来到了马匹所在的地方,却见曾弄命人将马匹放在了麦田之中,三千匹马正在肆无忌惮的啃食着麦苗。
柴进叹了口气,对着李助道:“军师,待曾长者走后,派人查明这些是谁家的麦田,毁了多少田地,由我梁山出。”
曾涂颇为不服气的出言道:“不过几亩麦田罢了,寨主缘何这般小气?”
柴进眉毛一挑,对着曾涂道:“你眼中的几亩麦田,是人家一家的口粮,虽然被你毁了,但是人家还得交租纳税,你教这一家人如何过活?”
曾涂轻蔑的看了一眼,道:“过活不了,正好上梁山,跟着寨主得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曾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