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沧州通判奉了府尹的命,来请柴进,柴进倒也不客套,直接备了马,带上三五个伴当直奔酒楼而去。
楼中早已坐定了府尹,柴进暗自点了点头,看来今日只有府尹、通判与自己三人了,当即走了进去。
一通寒暄过后,三人分主客坐定,这时候菜肴也端了上来,府尹频频举杯,只说自己好久没有和柴进一同吃酒,甚是想念。
暗骂一声老狐狸,柴进却不动声色,只管喝来。
菜过三巡,府尹突然道:“前几日出了桩命案,州里又催的急,派出去了许多人手,有的是下面新提拔的。不知道有没有胆敢骚扰大官人庄子的,若是有,大官人只管说来,张某必定严惩。”
柴进精神一振,狐狸尾巴漏出来了,也不上钩,道:“最近小可一直在家中,收容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幼儿,正教他们读书写字,以期为国效力。庄子上的事情,小可没有管那么多。他们也没告知于我,想来应该是没有。”
通判笑眯眯的道:“大人,到底是什么命案,排查的这般严密。”
张府尹道:“你有所不知,今年六七月份,从京城发配来了个犯人,唤做林冲,此人是个穷凶极恶的。曾因为和高太尉有些口角,竟然带刀入白虎堂,要杀害高太尉!”
通判假装吃了一惊,忙道:“此贼子怎么不判个斩立决?”
张府尹抚摸了下自己的胡须,继续道:“哎,都是高太尉宅心仁厚,只判了个发配沧州。这不,前些日子高太尉以德报怨,还担心林冲生活,还派了特使查看。谁知道这林冲竟然杀了牢城差拨和两个东京来的公人,又放火烧了草料场,畏罪潜逃。”
柴进心里冷笑一声,这两人颠倒黑白倒是有本事。
通判点了点头,道:“此贼子真是可恶,竟做出如此泼天大事出来。”
那府尹倒了杯酒,又道:“谁说不是呢,这厮惯会欺瞒,那牢城差拨发善心让他去草料场,这厮竟然恩将仇报,心狠手辣。”
柴进笑道:“我倒是不怕,这厮要是敢来我庄子上,我那些庄客不是好相与的,来了就是自投罗网。”
三人大笑,府尹继续说道:“不过听闻那林教头的家眷也被人接到了沧州,只是不知道在何地。”
通判接话道:“若是得了此人的家眷,在拿住林冲,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只是也没有什么消息,怎么捉拿啊?”
柴进这才明白这张府尹打的什么主意,思索了片刻才猥琐的道:“这林娘子,就在我府上,我看上了,我柴进至今未娶妻,如今就看上此女,两位大人能不能行个方便,柴进日后定有后报!
府尹笑着对通判道:“大官人看上了,你还打甚主意,罚酒。”